阿莫斯塔淡然地飲着茶,等待這群小巫師向自己表态,但沉默卻持續了很久。
黑魔王的可怕,出身于名門的這些純血後裔們要比一般巫師家庭的孩子認識的更深刻,他們沒法輕描淡寫的說出要跟黑魔王作對的話。
“怎麼?”
始終得不得回答的阿莫斯塔有點失望的說,
“沒人能想到主意嗎.那是否,我們應該等到黑魔王老死之後,再來視線我們目标.或者說,我們應該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目标,換個更加容易實現的理想?”
群情激昂的場面就想夢一般無聲的消失,阿莫斯塔能從這些宣誓效忠、追随他的孩子們臉上看到難堪的情緒。
“我們并不懼怕跟跟.呼,黑魔王做鬥争,先生--”
阿莫斯塔靠在沙發上,臉上重新緩和起來,語氣輕快的說,
“但你們知道嗎,這就是黑魔王一直要求他的食死徒去做的事情.抛棄感情,抛棄自我的意志,抛棄身為人的尊嚴,為了他自己殘酷的夢想。
”
阿莫斯塔很高興在這些孩子的眼睛裡看見了極度抗拒的情緒,如果這裡真的有誰躍躍欲試.想小巴蒂·克勞奇那樣,為了表露心迹不惜‘殺親證道’,那他真的得考慮考慮是不是要‘清理門戶’了。
鬼魅的淺綠色火焰朝四周輻射着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從天花闆上垂落的那些鎖鍊發出咔哒咔哒的聲響,聲音有點像喜歡藏在老家具裡的食屍鬼在磨牙的聲音,而那些鎖鍊的陰影投射在這些學生的身上,德拉科看見對面的諾特的脖子上正好落着一條繩索的黑影,搖搖晃晃的,看起來像要吊死他,而諾特的臉色的确也很蒼白。
阿莫斯塔看着這些孩子,眼神抱有極大的期待,
“你的勇氣令我感到欣慰,布雷斯,”
“同時我要告訴你們的是--”
阿莫斯塔用充滿贊賞的語氣說,
“我也認為黑魔王沒什麼好怕的,我并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他,更何況,我們可以利用鄧布利多是不是,一直以來他都堅決的抵制黑魔王,我和鄧布利多聯手的話,我相信黑魔王不會有什麼作為,而你們--”
在阿莫斯塔離開教室之後,年紀最小的阿斯托利亞忽然站了起來,她看起來要比幾個男生看起來沉靜一些,畢竟,她的父母親并不是食死徒,雖然,他們認可伏地魔的某些觀點。
魔法部不願意承認伏地魔回來了,這意味着我沒法借助魔法部的力量對抗伏地魔的勢力,鄧布利多手下也隻剩一些老弱病殘,沒法對抗犀利的食死徒.也許你們我訓練你們這麼久的時間,總算讓你們看起來像樣了,也許你們可以幫我對付黑魔王的食死徒.是不是?”
“您真的打算和黑魔王對抗嗎.您--您知道,他被人們稱之為曆史上最邪惡的巫師,許多反抗他的巫師最終都沒好下場。
”
阿莫斯塔語氣頓了頓,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些孩子,神色平靜的說,
“如果他們幡然悔悟,不是沒有贖罪的機會,但如果負隅頑抗,一條道走到黑,那也許他們連進阿茲卡班的機會都不會有。
”
“他想把所有人變成他的奴隸,格林格拉斯小姐——”
這件事并不是沒有發生過,他的父親為了考校他的實力曾經和他進行過決鬥演練,而他的實力也的确令他的父親感到震驚.
一直以來,德拉科對自己的父親都懷抱着複雜的情緒,既害怕又崇敬。
阿莫斯塔揮手散去魔法,讓體育課教室回複原樣,燦爛的陽光重新灑在這群天真的孩子身上。
布雷恩教授冷冰冰的聲音落在德拉科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