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了弗萊德爾、尼菈和巴格達爾,從他們那裡拿到了包裹寄出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所有從他們那偷渡出境的巫師名單,都在這,布雷恩先生——”
這無疑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天氣,路邊的花壇和房頂上的積雪還未完全化掉,清晨,陰郁的天幕又開始落下淅瀝瀝的細雨。
濕冷的空氣讓泰晤士河面浮起了一層缥缈變化的寒霧,在微風的擾動下,寒霧開始向河畔的一排房屋内侵襲。
站在床邊的阿莫斯塔撤回凝視着霧氣朦胧的世界的視線,轉過身接過金斯萊遞過來的名單,認真的看了起來。
名單上的确有幾個熟悉的姓名,但這什麼證明不了,他看着這些偷渡客離開英國後所去的國家,想了想後,給出新的建議,
“--我們人手有限,金斯萊,沒法逐個排查審問,依我的看法,着重追蹤一下去法國、德國和阿爾巴尼亞的這些人--”
金斯萊的反應也很快,隻停頓了兩秒,他就意識到阿莫斯塔·布雷恩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指示,
“你的意思是和您提供的那份擅長詛咒的巫師所在國家重合的”
“沒錯--”
阿莫斯塔捏了捏眉心,顯得有些疲憊,
“這樣的判斷并不是十分嚴謹,但我們時間緊迫,隻能挑選最具備可能性的方案——”
這是十分理智和明智的決定,幹練的金斯萊默默地點了點頭,準備走出客房去安排工作,但出門之前,他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過頭,猶豫着說
“那個麻瓜女孩.布雷恩先生,我剛剛聽說她已經醒了——”
昨天晚上,當他們帶這個名為露易絲·安黛爾的麻瓜女孩來到那個叫弗雷澤的麻瓜青年死去的那間屋子,雖然露易絲已經預料到弗雷澤身上恐怕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但當她真正看見弗雷澤躺在床上的屍體之後,她的情緒立即就崩潰了。
她哭的說不出話來,不管阿莫斯塔或者金斯萊他們怎麼安慰她,都沒法使她停止哭泣.露易絲悲傷的情緒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她撲倒弗雷澤的身上,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那棟房子就使得金斯萊他們很苦惱了。
所以,阿莫斯塔不得不悄無聲息的給她來了發昏迷咒,并且喂她喝了些撫平情緒的鎮定劑後,把她帶到了這裡。
他們所在的房子是位于泰晤士河畔一片小型園林的三層别墅裡,園林三面被高高的鐵栅欄圍住不讓人進,喜歡在附近遛彎的麻瓜們都以為這是某位喜歡清靜的富豪私人的度假别墅,而實際上,這是英國魔法部的傲羅們設立在倫敦的一間防護周密的安全屋。
在來到這裡之後,傲羅們緊急變更了下裡面的擺設,以确保不會在麻瓜面前露餡。
“這個麻瓜昨晚無意中說的一句話令我很在意--”
稍許沉默,阿莫斯塔說,
“我必須得去和她談談。
”
燃燒着旺盛火焰的壁爐令深色色調的大廳裡溫暖如春,但卻無法驅散彌漫在這棟别墅裡的沉悶氣氛,阿莫斯塔走出房門,眺望了幾眼院子裡在雨水的洗刷下呈現墨綠色的植物,随後,轉身沿着牆邊的旋轉樓梯走上二樓。
正對樓梯上的牆面上懸挂的一排油畫是已經故去的知名傲羅,阿莫斯塔瞄了幾眼,能發現這些傲羅們僵固的臉上,眼睛裡夾雜着的怒氣。
昨晚收拾這裡的傲羅并沒有把前輩們的畫像拿下來,隻是對特殊處理了一番,讓油畫的人物暫時沒法動彈。
歉意一笑後,阿莫斯塔轉向右手邊,順着走廊來到最裡面的一間卧室。
門是掩着的,并沒有關上,阿莫斯塔也未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挂着藍色帷帳的四柱床床上并沒有人,床頭櫃上擺着的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也沒有動彈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