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四周的魔法結界被傲羅們撤去了,在這之前,他們還把陰屍所在的那棟小房子恢複了原樣。
“可這個叫弗雷澤的麻瓜怎麼辦?”
金斯萊看着房子那扇被木闆封住的玻璃窗從四散的狀态下聚合唯一,然後,倒飛起來嵌入牆體,憂慮的目光落在站在門口處朝房内眺望的阿莫斯塔·布雷恩,他低聲說。
弗雷澤的屍體被控制他的黑巫師當成了人體炸彈,在剛剛驚心動魄的爆炸當中,他的肉體完全消泯在高溫和熾火之中,身上連一塊完整的布料都沒剩下,待會,他們該怎麼像趕過來的麻瓜解釋呢?
如果直接告訴那個麻瓜,她的熟人在爆炸中灰飛煙滅了的話,那她肯定會報警吧?
這件事到現在為止已經足夠麻煩的了,如果可以,金斯萊盡量不希望把麻瓜的執法人員也卷進來。
“事急從權--”
阿莫斯塔說。
牆角一塊自然剝落的磚石從地面上飛了起來,被光芒籠罩着在一陣複雜的人體變形中,剛剛自我毀滅的那個年輕麻瓜的軀體又出現了,躺回到床闆上。
阿莫斯塔的做法并不出人預料,隻不過,顯然不大符合規矩。
“--我用永久變形咒處理了下,總得交還點什麼給這個麻瓜的家人。
”
阿莫斯塔聲音沉重,而低下頭的金斯萊雙目之中也閃爍着怒火。
就算這個案子不是阿莫斯塔·布雷恩親自督辦,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保持着極大的關注,他們也必須把兇手抓出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膽大妄為的人,幾乎是明目張膽的殺害麻瓜,并且把麻瓜做成了陰屍,還以此為誘餌做下陷阱,差點使魔法部的精銳傲羅們損失慘重,犯下如此惡劣的罪行,這個幕後的兇手甚至連阿茲卡班都不用去了。
“用不着這麼多人留在這裡,這會讓人感到很奇怪--”
等到将四周恢複原樣的傲羅們從新落在房子前,阿莫斯塔看的堵得嚴嚴實實的巷子,他對他們說,
“金斯萊,包括你在内,留下四五個人就行,而剩下的——”
瞧着一群身穿黑色大衣,帶着寬檐卷邊帽子的傲羅們,阿莫斯塔想了想,
“而留下的人,你們的裝扮也需要變化一下--”
不得不說,傲羅的确是魔法部的精銳,阿莫斯塔本以為會看到留下的這幾個傲羅會把自己的裝扮弄得花裡胡哨的,但沒想到,他們還挺像那麼回事。
“僞裝和隐蔽是傲羅必須的課程之一,布雷恩先生,通過不了這兩門課程的考驗,可幹不了傲羅這份工作--”
察覺到阿莫斯塔·布雷恩微聳的雙眉中的驚異,金斯萊嘴角動了動,沙啞的聲音說。
“呵呵,是啊,我發現了--”
阿莫斯塔微笑着,
“魔法部的雇員素質其實并不想《預言家日報》和民衆們口口相傳說的那麼不堪,也許,你們隻是缺乏一個睿智、精幹的領導者--”
金斯萊沒有接話了,而警戒四周的傲羅們聽見後也隻是嘴角暗自抽搐,各自把頭轉到一邊隐藏住表情,阿莫斯塔·布雷恩當然不用害怕部裡,但如果讓魔法部長知道他們私下裡在說他的壞話,那他們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天空一輪慘白的月在奇形怪狀的雲層之後若隐若現,夜色漸深,居住區畔那條蜿蜒曲折的河流上漸漸升騰起一層霧氣,在料峭寒風的擾動下,霧氣張開猙獰的大嘴,逐漸蠶食着破落的居住地。
不時有幾隻寒鴉飛過阿莫斯塔的頭頂,隻留下了凄厲的啼鳴,而河畔兩邊的荒地上,也不時傳來流浪的狐狸的叫聲,那叫聲宛如失去庇護的人類嬰兒,尖銳中透着無助,為這片為世人所遺忘的居住地增添了幾分陰森詭谲。
“抱歉,女士,這裡的巷子太窄了,我隻能将您送到這裡——”
麻瓜計程車内,抻着頭,用目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