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月明,一切塵埃落定。
辦公室内,阿莫斯塔和鄧布利多坐在沙發上,相互對視着。
兩個人的表情都比對方預料中的要平靜,沒有驚愕失措,沒有惱羞成怒,沒有激動困惑,有的,隻是最終答案揭曉後的一絲釋然。
壁爐内的明火熄滅,焦紅地木炭陰燃着,入口牆壁畫面透出的光成為辦公室裡惟一的光源。
阿莫斯塔靠在柔軟地沙發上,目光追索着茶杯中升騰地袅袅輕煙,無意識地摩挲着下巴,
“酒壺裡裝着是複方湯劑?”
“我和你的看法一緻,阿莫斯塔——”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
“這至少說明了一件事,阿拉斯托.我是說,真正地他應該還活着他應該被假穆迪藏在身邊,這樣假穆迪就能随時拿走他的頭發.唔,我認為阿拉斯托應該在假穆迪的辦公室,你認為呢,阿莫斯塔?”
“合理地推測——”
阿莫斯塔微微颔首,表示認同。
他的目光穿過迷離的霧氣在鄧布利多那張表情稍顯晦澀的蒼老面容上停留,心中不由的浮起些許敬佩。
阿拉斯托·穆迪是鄧布利多多年的好友,但是,知道自己的好友蒙難之後,鄧布利多卻表現地無比平靜,仿佛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好友感到擔憂,在需要表現出果決和冷酷的時候,阿不思·鄧布利多一點也不吝啬自己的理智,而這,才是當代最偉大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最令人感到敬畏的地方。
“我不明白--”
沉思片刻,阿莫斯塔搖了搖頭,随後直視着鄧布利多半月鏡框後那湛藍地眼瞳,
“我記得你曾和我說過那是,去年抓捕小天狼星的攝魂怪沖進校園裡的時候,我的守護神.出現了一點異變,當時你曾對我說,你在某種程度上能窺視一個人的靈魂狀态,鄧布利多校長,那你不應該被複方湯劑蒙蔽不是嗎,尤其是,穆迪教授還是你的老朋友?”
“我不想為自己的失誤辯解,阿莫斯塔,但這的确是一個可怕地失誤——”
鄧布利多嘴角終于浮現出一縷合乎常人理解的苦澀,
“我信任阿拉斯托·穆迪,他曾經是我得力的助手,堅定的支持者,而這份信任讓我掉以輕心,讓我忽略了假穆迪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後,一些不同尋常的行為,而至于觀測一個人靈魂地狀态--”
鄧布利多語氣頓了頓,他的眼睛在昏暗中閃閃發亮,
“我的确擁有這種能力,但是,這種不同尋常的能力并不像用召喚咒從廚房弄點吃的那麼輕易,它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在我明确看見湯姆的結局之前,我希望自己能保持健康,如果讓湯姆發現我已經老邁地連走路都需要攙扶,那他可就要得意了。
作為一名教授,我希望自己能在曾經的學生面前保持基本的風度--”
阿莫斯塔深深看着眼神坦然地鄧布利多,不确定他的解釋是掩飾,還是真相。
一直以來,外界都在猜測阿不思·鄧布利多究竟有舊日的幾分本事。
自從和格林德沃的世紀之戰後,外面人幾乎沒聽說過鄧布利多再和誰掄魔杖動手,他們認為年逾百歲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已經沒多少能力了,他們敬畏他,隻是因為鄧布利多德高望重。
就連和鄧布利多親近的一些人,他們更多的也隻是把鄧布利多看做精神領袖和支柱,他們打眼心裡信任的是鄧布利多的智慧而非法力。
也許,阿莫斯塔才是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