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蝰歪着頭掃向身後,看見的是一雙雙透着戲谑的目光。
看熱鬧的家夥們一個個站了起來,他們臉上充滿玩味,毋庸置疑,待會動手的時候,他們會幫誰。
其實,按照這些人冷酷的作風,如果是‘本地人’之間發生沖突,他們是不會自找麻煩的插手進去,不過是因為金蝰是‘外地人’,第一次進入噬魂者之家就如此狂傲的破壞規矩,如果不給他一點教訓瞧瞧,這件是如果傳出去,他們會遭人恥笑。
“看在弗利的面子上,金蝰——”高大的酒吧老闆冷冷說道,“把身上的金子全部留下,然後,你可以活着從這裡滾出去。
”
醜陋巫師得意洋洋地咧着嘴,不着急對付這個沒有眼力見的家夥了,而是一把扯住麻瓜女孩的頭發,将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而後,扼住女孩雪白的脖頸強迫她看着金蝰,
“這裡有個蠢貨想把你帶走呢,寶貝,你願意根他離開嗎?”
“不要--”
被蒙蔽理智的女孩用呓語般的聲音說道,她仍用狂熱的目光盯着那張令人作嘔的面孔。
“喔,聽見了嗎,她不願意跟你離開!”醜陋巫師龇牙咧嘴的笑着,他随即摟住女孩纖柔的腰肢,饒有興緻地說道,
“那就讓我們一起看看這個蠢貨最後的下場吧!”
“你來我們這是為了什麼,外地人?”
大廳裡面一面分割區域的木架子後面,有個家夥斜睨着金蝰,輕慢地問道。
“喔,其實是這樣——”
縱然成為衆矢之的,但金蝰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了麻煩一樣,他的語氣中甚至還帶着些笑意,
“我在追查一個女人的下落,她是德魯伊教派的,有消息稱,她曾經在這裡出現過,所以我過來打聽打聽——”
“你為什麼要找這個女人?”
另外一個家夥用充滿打趣的語氣問道,
“她是你的媽媽嗎?”
這話一出口,酒吧内的氣氛頓時快活了起來,許多人笑的東倒西歪、直拍桌子,那個綁架了麻瓜女孩的醜陋女巫甚至樂的一腳踢翻了自己熬制出來的迷情劑,但是,他卻并沒有因此感到憤怒,依舊樂不可支的拍着大腿。
“你這是在自取其辱,金蝰——”
酒吧老闆是這裡唯一一個沒有笑的巫師,他冷漠的盯着金蝰說道。
“嗬,你們這些發臭的家夥——”金蝰無奈地搖了搖頭。
幾個月以來,阿莫斯塔一直生活在陽光下,有段時間沒和這些肮髒、下賤地家夥打交道了,以至于竟有些不适應這些家夥的毫無底線。
面對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嘲笑,金蝰歪着頭思索了幾秒,随即,擡起手緩緩地摘下了頭頂寬大的黑色兜帽,一頭柔軟地、盈溢着光澤的灰色頭發頓時暴露在昏暗的空氣中,緊接着,他不緊不慢的解開脖頸下的扣子,将黑袍脫下後搭在左手胳膊上。
嘲笑聲漸止,所有人都冷眼看着金蝰出乎意料的動作,暗自揣測他在搞什麼把戲。
咳咳——
僅剩下面部的魔力漩渦還在保護着身份,金蝰咳嗽了幾聲,蒼老的嗓音一聲比一聲年輕,他原地轉了一圈,把所有的反應看在眼裡,最後,面朝向那個摟住女孩的醜陋男巫,面部的魔力漩渦,如海浪沖過的沙塔般消散,一張年輕俊朗的面孔,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死寂——
哄笑聲徹底停了下來,甚至,酒吧内安靜的能聽見逐漸加重的喘息聲。
醜陋巫師的手掌離開了麻瓜女孩的腰肢,垂落後,無意識的顫動着,他的眼睛裡透出驚恐,失去嘴唇的嘴巴慢慢張開,發出‘阿阿.’的怪聲。
阿莫斯塔·布雷恩!
“快逃!”
吧台後,高大的酒吧老闆震耳欲聾的驚恐吼聲震的架子上的酒杯哐哐直響,
“金蝰是阿莫斯塔·布雷恩,他沒想留活口!”
轟隆!
在這一瞬間,酒吧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劇烈晃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