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腳步聲刺破了城堡的靜谧,也讓走廊兩邊已經酣然入夢的肖像一個接着一個蘇醒,它們望着像風一樣跑過的小巫師,沖着他們的背影不滿地咂着嘴。
“呼天呐,你們就不能等等我!”
下到五樓的時候,赫敏終于追上了哈利和羅恩,她跟着他兩後面奔跑着,不停的用白素的小手撩撥開在眼前漂浮的發絲。
哈利剛想問赫敏剛才耽擱的一會究竟去幹什麼了,但目光下移,他立馬就看見了赫敏手上的隐形衣,不禁心生敬仰,
“我剛剛壓根就沒想起這個,赫敏,你的反應可真快。
”
“你會發現,”
赫敏驕傲的翹了翹鼻子,她掃了眼靈活的簡直不像話的斑斑,表情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輕松,
“我的判斷也總是很準确!”
哈利和羅恩都沒有說話,可他們兩都知道赫敏想表達的是什麼,斑斑沒死,那麼就意味着克魯克山是無辜的,之前的确是他們兩個誤解了赫敏。
想到這個,哈利心裡不由地浮出些愧疚來,但是同時,他也感到十分的困惑,眼前的斑斑這麼活奔亂跳的模樣壓根看不出受到半點傷害的模樣,那麼,去年萬聖節後的那晚,羅恩床單上的血迹和克魯克山的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哈利思索這事的時候,赫敏忽然從身後拉住了哈利和羅恩的衣領,并且不由分說的把他們拽到了拐角的一塊挂毯的背後,羅恩立刻想質問些什麼,但赫敏對他們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安靜。
是盧平教授。
他拿着牙刷和一些洗漱用具正在從走廊的另一端走過來,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但是,和早間相比,盧平教授臉上的病容更深,步伐也不太穩健,一副暈乎乎的模樣,所以才沒注意到從樓上竄下來的他們。
等待的時間是十分煎熬的,僅僅不過二十秒的時間,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盧平教授終于慢吞吞的打開房門,羅恩立刻迫不及待的閃身出去,狂奔而下。
“我一直搞不懂——”
哈利也随即跟了出去,但同時又滿臉納悶,
“盧平教授為什麼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樣?”
“這個呀——”
赫敏喘息的節奏很快,她飛快地撇了眼窗外的月亮,随後動了動嘴唇,但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喔,謝天謝地!”
當他們跑到一樓的時候,重新出現在視線裡的斑斑令羅恩大松一口氣。
斑斑的目的很明确,它就是沖着城堡外邊去的,而當哈利三人從城堡大門的大理石階梯下去,來到了空曠的室外,羅恩立刻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
“斑斑,伱這笨蛋跑什麼,我是羅恩啊!”
徜徉着微風的操場上不斷響起羅恩焦急的呼喚,但是,斑斑卻對舊日主人的叫喊充耳不聞,它順着通往校門的道路一路狂奔,如果不是哈利身為天才找球手的優秀捕捉力,他們很可能會直接跟丢。
三個人一隻老鼠順着通道大概跑過了大半個校園,突然,斑斑一下子變了方向,一溜煙竄進了草地裡。
“嘿,别這樣,斑斑!”
羅恩也跟着斑斑踏上了草坪,一路朝着禁林邊緣跑去,但是沒跑兩步,他們三個就徹底丢失了斑斑的蹤迹。
皎潔的月色映照在羅恩茫然的臉上,看着倍顯無助。
看到他這幅模樣,氣喘籲籲的赫敏也沒法再說些什麼,而原本她是準備乘機提出讓克魯克山回到宿舍裡居住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羅恩?”
哈利抹了把額頭的汗滴,他的目光在随風搖曳身姿的草坪地裡逡巡,可是卻什麼也沒發現。
“我不知道,哈利。
”
羅恩傻傻地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見過斑斑那副模樣,它在害怕什麼?”
突然,海格小屋的方向傳來尖銳而又狂躁的犬吠聲,在林海的起伏聲中,這聲音顯得那麼刺耳。
“是牙牙!”赫敏立刻反應了過來,她焦急的說道,“也是海格碰見了什麼緊急情況!”
“我們得過去看看!”
哈利神色緊張,立刻附和了赫敏的說法。
對于這個提議,羅恩心裡十分的不願意,他想繼續尋找斑斑,這兩個月以來,他私下裡不知道多少次因為斑斑死得不明不白而黯然失落,現在既然發現了斑斑沒死,對赫敏道歉不是問題,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