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斯内普心中的怒火立刻爆發了出來,他将目光從始終一臉無辜的阿莫斯塔身上挪開,鐵青着臉瞪着鄧布利多,
“你早就知道阿莫斯塔在霍格莫德,鄧布利多,但你卻什麼也沒告訴我!”
“喔,抱歉,西弗勒斯,你是在氣憤我對你隐瞞阿莫斯塔的行蹤嗎?”
站在這間天花闆離地面不高的客廳的鄧布利多頭已經快杵進翻滾的雷雲中,為了避免尴尬,他直接坐在了萊姆斯的位子上,聽到斯内普的質問,他那蒼老的臉頰上露出笑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西弗勒斯,我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兩句...,雖然我的記性大不如從前了,但我好像的确不記得你曾要求我關注阿莫斯塔的行蹤?”
斯内普氣息一窒,表情感覺又像吞了幾隻汁液飽滿的鼻涕蟲。
“那麼你呢,阿莫斯塔”
斯内普喘着氣瞪着無辜臉的阿莫斯塔,抿着嘴唇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迸着,
“你明明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茨,又跑回來幹什麼,你又是怎麼跟那隻...混到一起去的!”
“唔,其實是這樣--”
阿莫斯塔撓了撓臉頰,露出清澈的笑容,還沒等他編出一些例如霍格莫德依山傍水、環境清幽,在外拼搏多年而身心疲憊的他希望能在這裡定居之類的鬼話,就被斯内普用惱怒的語氣打斷了,
“我需要你實話實說,阿莫斯塔!”
阿莫斯塔眨巴着眼睛,繼續無辜臉,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學校裡,被斯内普逮住自己偷偷熬違禁魔藥之後的情景對話...
“我想我不該打擾這令人感懷的重逢時刻。
”
鄧布利多很有眼力勁的走出屋子,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關上房門。
“為了錢。
”阿莫斯塔言簡意赅的說道,“布萊克的懸賞金,五萬加隆呢!”
怎麼說呢,關于這個答案,斯内普其實并不算太意外,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阿莫斯塔,上學那會,這家夥為給自己弄點加隆都幹過什麼事情斯内普心裡門清。
“哈,五萬加隆--”
斯内普瞪着阿莫斯塔,像是在教訓步入歧途的後輩,氣沖沖地說道
“你認為你能拿到這筆錢嗎,阿莫斯塔,嗯?布萊克...那個肮髒地、發臭的家夥,但既然他能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你認為你應付的了他?!”
“這話是怎麼說的,斯内普教授?”
阿莫斯塔笑了起來,他回應着斯内普憤怒的眼神,語氣輕松,但卻透着無比強大的自信,
“您恐怕對我現在的能力有一點誤解,教授,如今的巫師界,除了門外那個正在偷聽我們談話的老人家之外,我認為還沒哪個巫師值得我認真對待呢,事實上,您該關心的是,布萊克能不能應付的了我?”
阿莫斯塔近乎狂妄的話令斯内普呆住了,他上下打量着阿莫斯塔,看着面前的那個既是自己最欣賞的學生,又像是自己弟弟的年輕人,竟忽然覺得他有點陌生。
“年輕人的成長因為太過耀眼,西弗勒斯”
門外的鄧布利多仰望着濃雲散去後,純淨無暇的星空,微笑着說道,“以至于我們總會下意識的去忽視。
”
阿莫斯塔垂下眼眸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但是,斯内普卻因鄧布利多這句情真意切的贊歎而陷入了某種錯愕當中,的确,阿莫斯塔算是他教學生涯,乃至三十年人生中見過的最傑出的年輕巫師,甚至,他認為就連自己可能也無法壓制的了如今的阿莫斯塔,但是...
除了鄧布利多外,沒人對付的了...,阿莫斯塔狂妄的自我評價居然還得到了當代最偉大巫師的認可,這讓西弗勒斯·斯内普真的有點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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