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哪裡都有可能--”
鄧布利多神色嚴肅,輕聲重複着分院帽的話,而牆壁上的肖像畫們雖然急于探讨‘霍格沃茨傳人’這一既可笑又莫名讓人感到敬畏的稱呼,但是,它們都在極力壓制着不說話,害怕幹擾到鄧布利多思考。
“我必須要向你表示感謝,”
良久後,鄧布利多的語氣輕快了起來,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沖着分院帽點頭緻意,
“四位創始人的智慧是霍格沃茨最寶貴的财富,今夜,這些阻止了我可能犯下一個可怕的錯誤。
”
說完這些話,鄧布利多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桌子,在圓形辦公室裡踱步,
“特定年紀的特定選擇,真是富含智慧的言論,”
鄧布利多微笑着說道,“哪怕是我,也沒法完全避開偏見的陷阱,對嗎?”
并不需要任何人作出回答,鄧布利多隻是在自言自語。
“--阿莫斯塔和湯姆很像,這是我始終在擔憂的事情,這種擔憂太過強烈,以至于我明明知道他和湯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也不敢完全放下心來...我必須要承認,斯萊特林學院出身這件事放大了我對他和湯姆之間相似之處的在意,但其實,這隻是一種可怕的偏見!”
“事實就是這樣,阿不思!”
菲尼亞斯見縫插針,高興的大聲說道,
“我們都清楚,強大的巫師是擁有特權的,那孩子雖然有時候會藐視法律,對規矩不屑一顧,但他始終是善良的,今夜發生的事情就是強有力的佐證...魔法部那些越來越不成器的家夥們可經不住他幾下折騰!”
菲尼亞斯生前名聲狼藉,在死後,顯然也不可能在同列們受到多大歡迎,無奈,他說的這些話的确有些道理,所以諸位先代校長們保持着沉默,既不贊同他的話,也不駁斥。
而這對菲尼亞斯來說,已經是非常有力鼓舞,他得意洋洋地目光逡巡四周,漆黑的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對于這樣有才華的年輕人所犯下的微不足道的錯誤,我們應該給予原諒,并且耐心去引導他回歸正途。
”
“是什麼讓你今夜表現地如此包容和友善,布萊克校長?”
鄧布利多腳步停駐在福克斯栖息地金枝前,仰着頭看向菲尼亞斯的肖像畫,溫和地說道。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是嗎?”
菲尼亞斯那山羊胡子因狡黠地微笑而顫個不停,他小心翼翼地,用圓滑的語氣對鄧布利多說,
“既然我們能夠對阿莫斯塔·布雷恩這幾年犯下的錯誤寬大處理,那麼,阿不思,我那不成器的玄孫...”
“啊哈!”
用輕蔑地眼神撇着菲尼亞斯半天的阿芒多·迪佩特激動的叫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在盤算這個,陰謀敗露!”
菲尼亞斯混淆視聽的做法引起了衆怒,一時之間,口誅筆伐之聲不絕于耳,在那些激烈地斥責聲中,菲尼亞斯大聲嚷嚷了起來,
“你們是在嫉妒,先生們,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永垂不朽,高貴地布萊克家族絕不會出現叛徒!”
“請保持冷靜,各位,再繼續争吵下去,我恐怕阿格斯就得找上門了!”
鄧布利多抖了抖銀白地眉須,看起來有點無奈,在某一個瞬間,他甚至有點畏懼自己有一天也被挂在這面牆上,面對先代們日常的吵鬧,從無奈到妥協,甚至有一天樂不此彼的加入其中....
“我想你肯定明白,布萊克校長,”
恢複了鎮定的鄧布利多用嚴厲的口吻說道,“小天狼星犯下的罪孽是無法被寬恕的吧?”
“我正要和你說這個!”
菲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