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皎潔地月光和不斷拍擊着崖岸的浪濤聲千年如一日伴随着霍格沃茨城堡,開學的第一個星期的上課日即将過去,精力旺盛地小巫師們已經度過了最初的興奮期,今夜,除了城堡裡那些叮叮當當的盔甲、偶爾熬夜未睡的畫像竊竊私語和常例巡視領地的皮皮鬼外,一片靜谧祥和。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嗎?”
八樓的兩個醜陋的石頭怪獸前,斯内普教授面無表情地質問着鄧布利多。
“是什麼讓你産生了這樣的誤會,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訝異地抖了抖蒼老的臉皮,長及腰腹的胡須在透過窗洞的月光照耀下閃着銀白的光輝,眼神看起來很無辜。
斯内普動了動薄涼地嘴唇,沒有再追問一個字,而是轉身直接離開。
換成以往的話,說不定他還會和鄧布利多好好掰扯掰扯,但今天他的情緒經曆了激烈的動蕩,确認了那個黑巫師不是小天狼星·布萊克之後,他就不想再理會這事,哪怕那個黑巫師給鄧布利多和魔法部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鄧布利多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凝視着飛快離去的斯内普,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才垂下銀色眉須,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難得活動一番的福克斯栖息在火盆中的金枝上已經睡去,鄧布利多靠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相互交叉着擱在辦公桌上,沉默着注視着牆上的挂着的霍格沃茨曆屆校長的肖像畫。
按照這些肖像往常的作息,這個時間它們同樣應該處于沉眠,但今晚,那些畫像沒有一個是睡着的,它們安靜地呆在自己的畫框裡,目光全部對準阿芒多·迪佩特後面那個空蕩蕩的畫框。
等待的過程無比的漫長,那些先代校長們熬不過寂寞,相互着串門小聲地交談,隻有這間辦公室裡唯一的活人,鄧布利多一直保持着令人敬佩的耐心。
“已經确認過了,鄧布利多!”
終于,那副空着的畫框原先的主人回來了,沒等到任何人開口詢問,它自己就用一種歡呼雀躍的聲音說道,
“沒有,這段時間以來,布萊克老宅裡除了一隻老掉牙的家養小精靈外,什麼活的東西都沒有,我那機靈的玄孫并沒有回去過。
”
“機靈?!”
阿芒多·迪佩特的肖像畫用非常生硬的聲音說道,“布萊克校長,我想你肯定是知道你‘機靈的玄孫’是一個肮髒地、發臭的叛徒吧?”
阿芒多·迪佩特這赤裸裸的嘲諷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菲尼亞斯立刻大聲嚷嚷了起來!
它甩着山羊胡子沖進了迪佩特畫像跟他辯論,高聲闊語喊着什麼‘高貴地布萊克家族’,‘威森加摩一定是弄錯了’、‘那孩子是無辜的’、‘你們是在針對’之類的話,要不是戴麗絲·德文特女士及時拉住了它兩,說不定辦公室内就得上演一場精彩的校長對戰了。
笃、笃--
“請保持安靜,各位,我不能讓這間曆史悠久的辦公室毀在我手裡。
”
鄧布利多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平靜的說道。
霍格沃茨在任校長的命令對這些畫像具備很強的約束作用,在鄧布利多的幹涉下,那些肖像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畫框,阿芒多·迪佩特和菲尼亞斯·布萊克的畫像挨在一起,但它們各自看着不同的方向,相互不理會。
即使身死之後,依舊有很高威望的戴麗絲女士代替所有校長問出了那個關鍵的問題,
“你肯定知道那個孩子想闖進布萊克老宅的目的是什麼吧,阿不思?”
“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