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經可以帶上白霜。
那姑娘明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超短的小皮裙,超薄的裸色打底襪看着就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尤其是她還一邊搓着手,一邊百無聊賴地偷看這裡。
奚喬也跟着點了一下頭:“魅力好大。
”
若不是真的想要發展,也不可能如此堅持。
顯然,裴硯有這麼個讓人見了一面就能下定如此決心的好皮相——當然,也有這麼一個好家世。
然而這位被誇獎的對象似乎并不高興。
他看了一眼奚喬,忽而站起身來:“抱歉,稍等我一會兒。
”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溫怡可點了點奚喬:“你說他要去幹什麼?”
奚喬思考了三秒,随口一提:“勸那個女孩子離開?”
“也對,”溫怡可拽着她看,“畢竟真的有些影響他了,阿硯哥哥生氣也是正常的。
”
“生氣?”
奚喬沒有認同,“我倒是覺得,他也不想對方因此而生病。
”
這話落下許久都沒有回應,她一轉頭,就見溫怡可和見到外星撞地球似的目瞪口呆。
“才多久,喬喬你居然對我這位表哥的印象這麼好?”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不不不!”
溫怡可目露恐懼,“你這是沒有被他制裁過,不知道他的恐怖之處。
”
說着,她就晃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大聲控訴:“你有見到過京城淩晨三點的太陽嗎!
我見過!
我們全部兄弟姐妹都見到過!”
奚喬不為所動:“淩晨三點還沒有太陽。
”
“這不重要!”
溫怡可面目猙獰,說起了一段催人淚下的往事,“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還不懂事的我們隻不過想要在過年熱鬧一下,偷偷拿了家裡的錢去買了點煙花爆竹,然後在後院裡就那麼小心、小心的燃放了一下。
”
“……搞砸了?”
她一臉慘痛:“不小心炸壞了隔壁奶奶家的窗戶,玻璃碎了,吓了她一跳。
”
奚喬長吸一口氣:“熊孩子啊。
”
溫怡可默默撇過頭去:“雖然奶奶在我們道歉後說沒關系,但是阿硯哥哥在半夜的時候,把我們統統從被窩裡抓了出來,去街上買了強力膠、扳手、新玻璃、鐵紗網……我也忘了有哪些,總之,連夜去給奶奶全部修好換好了。
”
奚喬肅然起敬:“好家長啊。
”
溫怡可怒了:“喬喬!
你站在哪一邊的!”
奚喬面不改色:“我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
這話讓溫怡可無法反駁,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阿硯哥哥也是這麼說的,做事之前,要有承擔所有責任的準備,不能因為别人的原諒,就可以理所當然坦然受之。
”
“他那時候還和我們說,如果沒有任何想要彌補的行為,那麼道歉隻是為了逃避責任。
”
這話倒是頗引人深思。
沒想到這位裴硯先生,不僅長得一副好皮相,還是個端方君子。
奚喬對他的敬佩更上一層樓,然後撞了撞溫怡可的肩膀:“那你離家出走自己創業,想必也是做好承擔所有責任的準備了?”
“那是當然。
”
溫怡可很驕傲,“這種教訓,我可不會受第二次。
”
“什麼教訓?”
很是清淡的聲音問。
“當然是不會再被阿硯哥——”察覺出問話聲音的不同的時候,溫怡可就及時刹住了車。
她往後縮了一下,臉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阿硯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裴硯坐回原位,不疾不徐:“在聽你說‘教訓’的時候。
”
奚喬往外一看,隻見原本的街角,那個望着這邊的姑娘己經不見。
“她走了?”
裴硯看了她一眼,颔首:“天太冷,找人送她回去了。
”
奚喬一愣,然後唇角一彎:“所以,你是因為覺得她再等下去會生病才讓她離開的?”
裴硯望着她,沒有回話,似乎在說“不然呢?”
,又像是在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問。
可惜奚喬隻是笑了笑,心情很好似的拿着筷子繼續吃飯了。
見她笑眯眯的神情,裴硯忽然想起了剛剛發生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