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刻進靈魂裡。
“支那人,我在地獄等你。
”
臨死前,山本誠治回光返照般湧起一絲力氣,揚起猙獰可怖的笑容。
然而,聽到他這毫無殺傷力的詛咒,朱灏淼滿臉疑惑的眨眨眼睛,欲言又止。
但遲疑了片刻,他還是懶得和死人解釋,微笑着溫和點頭。
“好的,到了聯系我,我做東。
”
聽着少年答非所問的話語,山本誠治臉上猙獰怨毒的笑容逐漸僵硬,随後一點點消失。
恍惚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渾身湧起一股發自靈魂的陰寒恐懼。
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回光返照的最後一絲力氣逐漸消失,洶湧的血肉糜漿從他嘴裡湧出,充滿血絲的瞳孔一點點放大,視線迅速模糊黑暗。
眼看着敵人失去生機,朱灏淼擡起腳步,毫不留戀的從他身邊走過,似緩實急的朝着戰線更深處前進。
打穿蝗軍的防線,剩下的就是由降臨者鎮守的【戰略點】!
而這一回可是一個中型戰略點,至少會有一個黃金小隊守衛,絕對營養豐富,蛋白質不知道是牛肉的多少倍……
砸吧砸吧嘴,朱灏淼哼着輕松愉悅的小曲,瞳孔深處泛起一抹嗜血饑渴的邪光。
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黝黑的人影筆直奔向目标,甚至連沿途零星逃竄的蝗軍都懶得收割。
在即将品嘗的“大餐”面前,這些“小菜”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十幾分鐘後,一座扼守交通要道,海拔兩百多米的小山映入眼簾,朱灏淼眼神微微一亮,再次加快步伐。
然而剛到山腳,守衛在此地的蝗軍就發現了他的身影,隔着老遠厲聲詢問。
“你是哪個連隊的?”
“等等!停下!”
“快停下,禁止靠近!”
“豈可修!是敵人!開槍!”
砰砰砰~
密集的子彈如雨潑般籠罩方圓數米,朱灏淼腳尖一蹬,鬼魅般橫移數米,劃出一個Z字形,毫不減速的沖向敵人。
砰砰砰砰砰~
持續不斷的子彈不時打斷少年的前進,朱灏淼仿佛貼地飛行的靈蛇,閃轉騰挪,用飄忽不定的S型走位飛快拉近雙方的距離。
短短一百多米轉瞬即至,少年拔出腰間的寶劍,帶着嗜血的獰笑沖入了戰壕,對着面露驚恐的蝗軍興奮咆哮。
“いただきます!(我開動了)”
“????!!!”
“西内!”
“啊啊!!你踏馬打的是自己人!”
“别開槍,用刺刀!”
“攔住他!”
“嗷嗷嗷嗷!鬼啊!”
………………
宛如虎入羊群,朱灏淼所過之處,戰壕裡殘肢斷臂漫天飛舞,破碎的内髒與人體碎片鋪灑一地。
就像是小時候撿到一根“聖劍”(木棍)沖進了油菜花田裡,少年揮劍亂斬,脆弱的人體反饋着令人愉悅的絲滑切割感,和當年那些飽滿的油菜花一樣,碎屑橫飛,汁液亂舞。
短短幾分鐘就将一整個戰壕清空,近百名蝗軍碎成了上千塊,均勻的鋪灑在戰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