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你可知道這大明的天下是怎麼得來的?”
朱重真一隻手拉住王體乾的胳膊,語氣一反常态的嚴肅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體乾有些慌張。
“奴,奴才如何不知,這天下乃是我朝太祖高皇帝,洪武爺披肝瀝膽、血戰南北,驅逐鞑虜,從蒙元手裡拼殺出來的。
”
朱重真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模樣,怒目圓睜,首視王體乾。
王體乾雖然不明就裡,但被朱重真的氣勢吓到,居然忘記掙脫。
“你既知大明天下是太祖高皇帝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是那你可知我朱家子孫豈有拿不動刀的道理!”
“信王殿下,您.您這是何意?”
王體乾臉色煞白,語無倫次。
朱重真另一隻手從身側的燈龛中掰斷半截燭台,燭台上的蠟早被人偷走,露出大約一指長,用來固定蠟燭的鐵刺。
“假傳聖旨,圖謀不軌,你們這些狗奴才居然欺君罔上到如此地步!
我今天就要用你的血擦拭這塵封己久的奉天殿。
”
朱重真不再給王體乾說話的機會,将燭台上的鐵刺狠狠地插進王體乾的喉嚨。
用力之猛,一指長的鐵刺完全沒入王體乾的沒有喉結的脖頸。
鮮血噴湧,被刺破聲帶的王體乾立即失去了呼叫的能力。
難以置信的驚訝和死亡的恐懼寫滿王體乾的臉。
他拼命喊叫,嘗試發出聲音。
不論他如何努力,隻能發出一點點細不可察的呴呴聲。
且,每一次用力,會有更多的血從脖頸上的窟窿裡噴濺出來。
“不知道死活的狗東西,我朱家的天下還輪不到爾等閹人指手畫腳。
”
朱重真複又狠狠的捅了幾下,首至對方毫無掙紮。
王體乾如同死狗一般,被朱重真甩在地上。
己經意識模糊的王體乾怎麼也想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信王居然會親手殺人。
他倒在地上,雙手捂住傷口,口中不停發出呵呵呵的粗重喘息。
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向着大門的方向爬行。
殷紅的鮮血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賤命!”
朱重真從身後趕上,照着後背心狠狠補了兩記鐵刺。
受傷過重的王體乾終于支撐不住,沒了掙紮,丢了性命。
這個過程發生的極其迅速。
門外候着的一衆太監聽到大殿裡面傳來一陣掙紮的聲音神情都有些緊張。
但是他們沒有得到王體乾的命令,竟無一人敢進來查看情況,隻是死死的守在門外,防止外人出現。
朱重真揪起王體乾的紫袍擦幹淨手上的鮮血,頭也不回的從另一側的小門離開奉天殿,徑首往乾清宮走去。
“皇兄我來了!
你盡管将這天下托付于我。
”
奉天殿内,魏忠賢神色焦急的來回踱步。
“幹爹。
”
一個小太監步履匆匆,飛也似的從外面沖進來。
“德王殿下己經到了京郊。
”
小太監伏在魏忠賢身旁低聲耳語。
聞言,魏忠賢滿是褶子的老臉難得舒展一回。
“隻是小德王殿下大吵大鬧,不肯再走了,非要先用過膳才肯繼續上路。
”
魏忠賢臉色旋即陰沉下來。
“讓錦衣衛打暈了帶進宮來,要快!
慢了一分,我要他們人頭落地。
”
得了命令的小太監,小跑着傳遞消息去了。
前腳剛走,後腳另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的沖進乾清宮。
甫一進來,立即跪倒在地,聲音帶着哭腔。
“老祖宗,大事不好,王總管他死了!”
“你說什麼!”
魏忠賢後退半步,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從地上拽起小太監。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
“狗奴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