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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是自己托人花重金定制的高跟鞋,全世界隻有一雙,象征着他對自己的愛。
原來他的愛如此不值錢,可以分給任何女人。
她高傲的仰起頭,表情帶着不屑,吐了一聲,“你應該收到了酒店的入住消息吧,沒錯,電話号是我留的,消息也是故意發給你的,你到底賤不賤啊,怎麼還要糾纏着陸瑾年不放?”
“我要是你早就滾蛋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難不成你媽沒有教你嗎?”
林晖柔說完這句話後又裝模作樣的挑着眉,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都怪我懷孕了,記憶力不好,你父母早就不要你了!”
許沐錯愕的擡起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陸瑾年居然會連這件事都告訴她。
那些她曾經向彼此袒露過的傷痕,如今變成了一把把尖刀,戳在了她的心頭上。
“瑾年還說了,你失敗又無趣,在床上就像條死魚一樣,讓人根本沒有激情。
你知道嗎?每次我們見面,他都饑渴難耐的纏着我,我腰酸背痛都下不來床。
”
林晖柔扯開襯衫領口,露出大片的草莓印,全是他們激情歡愉過後的痕迹。
“你這種女人,真是讓人倒胃口。
識相的就立刻滾蛋,别讓我再看見你。
”
林晖柔像個女主人一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客廳,細長的手指在空中亂揮,指點江山,絲毫不把許沐放在眼裡。
“他知道你今天過來嗎?”許沐問道。
那雙失去血色的臉,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她,林晖柔的心髒跳個不停,腦海中突然想起陸瑾年曾經說過的話。
他表情嚴肅,聲音中透露着威脅,“你不要出現在我老婆面前,再讓我知道你突然去母嬰店找她,怪我和你翻臉。
”
聲音仍然回響在耳畔,林晖柔心虛的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你不過就是個棄婦罷了,換做古代早就把你休了,現在陸瑾年還不和你離婚,隻是看你的子宮還有價值罷了,真把自己當回事。
”
直到她離開後,許沐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口中腥甜一片。
“好,我會走的。
”
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陸瑾年大部分時間都找不到人影,發消息也隻是說在公司加班。
第四天,林晖柔發了他在母嬰店的照片,陸瑾年正在挑奶粉。
第三天,她的朋友圈是B超報告單,顯示已經懷孕兩個月。
第二天,陸瑾年送給她一套定做的巧克力城堡,裡面還有顆閃閃發光的鑽戒。
直到最後一天,林晖柔終于按捺不住,發了一長串辱罵語音。
那些話刺耳又難聽。
許沐并沒有點開,隻是默默删除所有的微信好友,卸載了全部軟件,任由她破防大罵。
她面無表情的拉着行李箱,回頭望向這個和陸瑾年相濡以沫三年的家。
處處都有兩個人愛過的痕迹。
許沐緊握着飛機票,毅然決然的坐車來到機場,踏上了飛往m國的航班。
飛機騰空而起的那一刻,她默默閉緊了雙眼。
陸瑾年,山高水遠,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