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區邊緣地帶,一處木棚上攀附着大片藤蔓,這木棚内吊着顆風化到灰白的顱骨,上面釘滿很多黑色尖刺,這代表雨喉部落。
木棚附近或站或坐着幾名契約者,他們的臉色都不算太好看,其中兩人正赤膊上身,處理身上的傷口。
“冰爵,你不想說點什麼?”
背着狙擊炮的女契約者開口,此時在她臉上還能看到很淺的血痕。
“我說什麼?圍攻計劃是阿西瓦定的,我按照他指定的方向沖了過去。
”
“你是死腦筋?有陷阱不會繞開?”
女狙擊手瞟了冰爵一眼,心中暗暗藐視,坦系她見過不少,但被砍後叫的那麼慘的,她的确首次見。
“說的輕松,突破極限速度的沖鋒,你給我轉個彎看看,躲在遠處的你,很安逸嘛。
”
“别吵了,是感知系的問題。
”
有人開口打圓場,現在誰不在,就往誰身上甩鍋,以免爆發内部矛盾。
“包括我在内,都是烏合之衆。
”
女狙擊手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按正常情況來講,如果他們都全力出手,就算勝不了,也不會敗的這麼慘。
方才的戰鬥中,除了冰爵,暗殺系的剃刀,以及阿西瓦之外,其他人都不敢率先沖向蘇曉,有位近戰系的仁兄,甚至拿出綠色品質的霰彈槍,對準蘇曉就是幾噴子,以緩解他不敢沖向蘇曉的尴尬,至于實際效果,基本等于沒有。
此刻噴子兄正雙手抱肩,與在場幾人讨論方才的戰鬥,他的嗓門頗大,且一副如果不是阿西瓦的布置,他戰鬥時早就沖上前的模樣。
“剛才在戰鬥時,你用的什麼武器?”
一道略顯沙啞的女聲從噴子兄身後傳來,是阿西瓦返回。
“秘密武器,别小看火藥武器。
”
噴子兄嘗試挽回最後的顔面,阿西瓦側頭看着他,那目光就像有穿透力般。
“真是小看你了。
”
阿西瓦的話,讓噴子兄隻能滿臉尴尬的笑着。
沒人再說話,在這沉默的氣氛中,一道身影從灌木中走出,看到這身影,阿西瓦心中松了口氣,小隊的治療系可可豆還活着。
“還差10人,所有人集合後去哪?去找納吉·加?我對那家夥沒好感,相比他,我甚至感覺幻術師更可信。
”
冰爵沉聲詢問,在争取阿西瓦的意見,方才阿西瓦選擇斷後的行為,讓在場幾人都比較信任她。
“除了去找納吉·加,我們沒其他選擇,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況且納吉·加這個人……很可怕。
”
阿西瓦似乎有些厭惡,或是畏懼納吉·加,但她現在還需要對方。
就在衆人讨論納吉·加時,又一道身影從密林内走出。
“暗木,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解釋下,你剛才是怎麼感知的地形,那麼明顯的陷阱,你居然沒發現?”
冰爵站起身,他身旁的奶媽·可可豆與噴子兄都拉住他。
“失誤了,那種絲線屏蔽感知。
”
被稱為暗木的感知系從密林内走出,找了顆望天樹,就靠坐在樹下。
上方的樹葉被吹到沙沙作響,蘇曉放出感知,片刻後收回,算是完成了感知系的職責,用敵人的鮮血僞裝,幾乎沒任何破綻,但時間短,就算采血數量充足,最多也就能僞裝6~7小時。
潛入成功,之後等待就可以。
“冰爵,誰都有失誤的時候。
”
阿西瓦看了眼冰爵,目光轉向蘇曉,對蘇曉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