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系你,不是想讓你幫我殺人,隻是想找你聊聊而已,你變的不同了,現在的變化很好,挂了。
”
一座廢棄廠房内,一名滿身鮮血的黑發男人挂斷電話,用盡全力将手機摔碎,拿起手機卡掰斷。
“和之前不同了,不再是那個毫無生活欲望,年紀輕輕就滿眼死氣的複仇者或殺手,恭喜你,能潇灑的活着,真羨慕你這混蛋啊,作為朋友,祝你保持這種心态。
”
男人胸前的起伏越來越微弱,他用最後的力氣拿出一個打火機,點繞後扔在腳下的一堆沾滿汽油的破衣服上,火焰很快吞沒這裡。
……
首飾店内,蘇曉的呼吸逐漸平複,他最好的朋友,死了。
“布布。
”
看出蘇曉的情緒不對,布布汪趕緊跑上前。
“追蹤手機上的氣味。
”
“汪。
”
布布汪将頭湊近手機,仔細的聞了幾分鐘。
“汪!”
布布汪向首飾店外跑去,蘇曉馬上跟上,此時馬胖子站在門口。
“車借用一下。
”
“沒問題,别開那輛破車,我車庫裡有個大家夥。
”
馬胖子抛來一串鑰匙。
“多謝。
”
蘇曉與布布汪向街角走去。
“有人要倒黴了。
”
黑皮不知何時來到首飾店門口。
“認識蘇曉也有段時間,沒見過他有這種表情,不知道誰這麼倒黴。
”
……
本市,祥瑞花園社區。
祥瑞花園社區與普通小區不同,這裡沒有高樓大廈,祥瑞社區由一棟棟獨棟别墅組成,地處城市邊緣,空氣格外清新。
社區内中心區域,一棟别墅内,幾名年輕人圍坐在客廳内打牌,其中一名戴着耳釘的年輕人顯的有些煩躁。
“艹,這鬼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那條瘋狗到底想怎麼樣。
”
戴着耳釘的年輕人摔下手中的撲克,他已經在這躲了将近一星期。
“旭哥,你到底哪惹到那瘋子,我無意間聽到你家老爺子說,那是個職業殺手?很牛哔吧。
”
一名皮膚白淨,長相陰柔的年輕人也扔下手中的撲克,他端起茶幾上的酒杯,小飲一口。
“别提了,我就是出去遛狗,比特犬你們都知道,不能在市裡遛,我就去西環路那附近遛,誰知道一小孩突然跑出來,狗這東西誰跑追誰,比特犬那力量我能牽住?兩口,那小孩死了。
”
耳釘青年名叫張旭天,他父親的資産在本市能排進前三,雖然張旭天是個富二代,每天花天酒地,但達不到欺男霸女的程度,他有兩個愛好,女人和烈性犬。
張旭天一星期前帶着愛犬遛彎,就在一天前,海東帶着他兒子來到本市,他是聽說蘇曉被通緝,之後通緝又解除,他帶着兒子是來找蘇曉,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隻是老友許久未見,想聚一聚。
至于能否找到蘇曉,海東不确定,電話聯系不可能。
兩人換号碼的頻率,不比換衣服的次數少。
海東的兒子很懂事,已經7歲,到了上小學的年紀,海東的想法是蘇曉在本市兇名赫赫,而且已經不做殺手,就算他某天出事,蘇曉也能幫他照顧兒子。
出事當天,旭東接了一個委托,不是殺人,而是讓目标住院一年以上,殺手接的委托,不僅是殺人那麼簡單。
提出委托的客戶來頭不小,海東拒絕不了,他就将兒子獨自留在出租房内,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是這對父子的日常,執行委托時他不可能拖家帶口,而且海東不想讓他兒子解除到殺手的任何事。
當海東完成委托回到本市,準備帶着兒子去找蘇曉時,他見到的是兒子冰冷的屍體,稚嫩的脖頸上滿是血淋淋的咬痕。
這或許就是報應吧,無論海東對朋友多麼講義氣,他畢竟是以殺人的手段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