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的春夢。
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和她有關的夢了。
可唯一能夠區分夢境與真實的,就隻有她肩上的印記。
宋宴白終于在這一刻意識到,那場雨夜中的放肆,是真的。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用力地閉上眼眸,很快便睜開了。
原來如此。
原來,他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宋宴白的表情瞬息萬變,他似驚愕,又有喜悅,好半天後終于冷靜下來,他眼神黯淡如夜,唇邊溢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直起了身形,走出假山後,重新回到了霍英瑤的房前。
崔熄見他與方才判若兩人,這才敢走上前來禀報:“回禀侯爺,太醫已經為周夫人醫治結束,婢女們也去煎藥了,周夫人已無大礙。
”
宋宴白略一點頭,他負着雙手,深深地望了一眼霍英瑤緊閉的房門,忽爾沉聲令崔熄道:“傳我的令,把侯府的侍衛撥來一些給周府,要他們日夜都看緊了。
”
崔熄一怔,忙道:“屬下遵命。
”
顧銘不比崔熄沉穩,竟直截了當地問出:“侯爺,咱們府上的人來周府做差事,隻怕會被外頭說閑話吧?”
宋宴白冷眼掃向顧銘,“誰敢說我宋宴白的閑話,我定連根拔了他的舌頭!”
崔熄立即用手肘撞了一下顧銘,顧銘再不敢多說。
廊裡偷偷朝這頭張望的錢氏聽到了這些,她一臉憤恨地絞着手中絹帕:“這可真是沒有王法了!如此明目張膽地在周府裡安插眼線,簡直不把我周家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