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進屋,王也靠在桌子邊,雙手交疊,懶懶散散道:“柳姑娘,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柳凝凝頂着濃墨重彩的臉白了他一眼:“都緊張死了,你還開玩笑。
”邊說着邊進裡屋去卸妝。
王也跟着進去,靠在屏風邊,笑:“這玩笑可不是我開的。
”
柳凝凝從鏡子裡看王也:“那個張珑玉是真颠,腦回路好清奇。
你們道士不是不能結婚嗎?”
“那得看是哪個派,他們龍武山是正一派,結婚自由。
”
“這麼說,你們武當不行咯?”
“我們不行。
”
王也聳聳肩,本來就沒想過結婚那檔子事。
王也看着柳凝凝卸妝,一套程序怪複雜的,想起今天她唱的昆曲簡直太好聽,忍不住誇道:“柳老闆今天的曲兒唱得可真好,把我都唱迷糊了。
”
柳凝凝看着鏡子裡的王也,被他誇了一句還怪高興的,她展開個甜甜的笑:“你喜歡聽啊?”
“嗯呢,可惜不是給我唱的。
”
“你要喜歡聽,下次我隻唱給你一個人聽。
”
“那敢情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就唱一場感覺聽不夠。
”
“一百場夠不夠?”
“柳老闆,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王也淡漠的臉上難得的閃現出商人的精明神色,“不行,得立個字據,不然以後你不認了可怎麼辦?”
柳凝凝忍不住笑出聲,王也啊王也,想不到玩世不恭的道長還有這樣斤斤計較的一面,她從珠寶盒裡拿出自己最喜歡的紅寶石玫瑰胸針。
這枚胸針是從她那個世界帶過來的,可以說是她的精神寄托。
有時候她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了,還是說她其實一直就在這裡沒有穿越,看到胸針,關于自己世界的記憶又變得真實,玫瑰胸針就是指引她回家的力量。
她的妝差不多卸完了,又恢複清透純淨的模樣,一頭黑亮的長發披在肩上。
柳凝凝走到王也身邊,晃了晃胸針:“這個就是信物,隻要拿着這個來找我,我肯定給你唱。
”
說完用手勾起王也胸前的道袍,将胸針别了上去,藍色粗布道袍上一抹嬌豔,很是顯眼。
王也看着她别着胸針,收起散漫的表情,一時認真起來。
“行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柳凝凝仰頭笑笑。
王也點點頭,抿着嘴回笑了一個。
王也冷冷靜靜的樣子總是能輕易打動到柳凝凝,他那種質樸裡散發出來的潔淨氣息能讓人沒有防備的沉迷,更何況他還有着那麼好看的臉,那雙杏眼拂去散漫立刻就會深情起來,用那樣一雙眼睛看人殺傷力太大。
柳凝凝雖說的确是被迷到,但眼下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何對付張珑玉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