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好似是在他記憶裡的重現。
高高低低的珊瑚礁頂起貝殼小屋構成了深海鲛人瑰麗的城市。
那些本該自由歌唱的赤鱗鲛人被一群青鱗鲛人像屠雞宰狗一般任意砍殺。
手持武器的青鱗鲛人獰笑着直接抓住一個小鲛人,就要把他拖進旁邊的貝殼小屋。
燃溪看不過去,狠狠遊過去,一尾巴抽飛青鱗鲛人,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鲸骨長槍,自下而上,從他尾部狠狠貫穿心髒。
“你快躲好。
”燃溪囑咐這個赤鱗部的小鲛人,又拿着鲸骨長槍四處殺敵。
他不知為何自己竟這麼厲害。
也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于青琅垂涎的那勞什子純血皇室吧。
再加上他現在成年了。
他的容顔已不複少年時期稚嫩天真,是個青年的模樣,他的手臂比以前更有力,指爪比以前更堅硬,尾巴比以前更長更強健。
而他腹中也有了新的鲛珠,在大海中,鲛珠汲取千萬年來積存的水系靈力,在瘋狂長大。
他現在很強大。
他不能讓以前發生在銀鱗部的悲劇重演。
燃溪飛快地殺掉那些作惡的青鱗鲛人。
他一點都不心軟。
鲛人都本性天真純善,此生最大的追求就是與心愛之人共渡一生。
可是于青琅教他們學會了掠奪欺淩,從此抛卻本性,殘害同族。
燃溪幾乎是碾壓式地殺了二十多個青鱗部士兵,越來越多的青鱗鲛人來圍攻他。
赤鱗部的大部分鲛人得以逃脫,而赤鱗部的王帶領幾名長老留下救燃溪。
燃溪朝他們喊:“你們也走吧。
”
他以為自己可以應對。
可是遠處卻傳來聲音:“布陣。
”
四十九名青鱗部士兵各自站位,行成七個北鬥七星陣,小陣法又組成一個大陣法。
燃溪頓時覺得吃力了,在他長槍被架住時,一張大網兜頭下來,将他捕獲。
燃溪雙手拉住網,用力一撕,竟将這張網活活撕開,他帶着怒火遊出,可是一張巨大的袈裟從天而降,将他團團圍住。
他動彈不得。
這是于青琅搜刮的人族法寶。
燃溪被困在袈裟力,不知道自己被拖到了什麼地方。
許久,他聽見周圍有人在讨論,應當是他們此次出征的統帥指揮部。
“這次攻打赤鱗部,出師不利,王肯定會懲罰我們。
”
“無妨,既然捕獲了銀鱗部的漏網之魚,咱們也算将功折罪。
”
“不成,這些都是王的想法,我再出去追一追,看能不能多抓幾個赤鱗部的奴隸。
”
燃溪感覺到那股強大點的靈力離開了,隻剩下一股相對較弱的靈力。
他等了一會兒,忽然囚禁他的袈裟被揭開,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