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
晚上的晚宴,燃溪盛裝出席。
他穿了一身水綠的綢緞衣裳,頭上戴了一頂銀龍冠,看着氣質高貴,不知不覺間,他的容顔已經不再是少年模樣。
變成了青年的樣子,也帶了幾分鲛人的魅惑,縱然是戴着萬相化生戒時醜化了幾分容顔,若沒有見過他的人驚鴻一瞥時,仍會被那勾人的眼神驚豔。
楚楚動人的鲛人就坐在帝王之側。
兩人中間的小幾上,放着一個琉璃水缸,裡面是一條小小的銀魚。
據說是皇帝與鲛人生的孩子。
當然了,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孩子是誰生的。
不過這不重要,不管是誰生的,隻要皇帝認就好。
燃溪坐在令狐暄身邊,身體仍有些酸軟,他心裡埋怨着令狐暄,可是看着下面的歌舞表演,衆朝臣的喜氣洋洋,又覺得一切很高興。
皇帝沒有了詛咒,皇帝有了後代,海中的危機暫時解決,一切都值得慶賀呀。
令狐暄:“想必衆卿已經聽說,朕的嫡長公主珍珠在前幾日出生。
”
下面朝臣跪了一片,齊聲說:“恭喜陛下,喜得公主。
”
令狐暄:“即日起,珍珠公主會與朕一同上朝,共同處理政事。
”
燃溪:“?”
下面都還在喊恭喜的朝臣們靜止了一瞬,接着繼續大聲喊恭喜,還磕頭磕的更響了。
令狐暄滿意地說:“衆卿平身。
”
燃溪不懂令狐暄這是鬧哪樣,扯扯他衣服,問:“你這是幹什麼呀?怎麼上朝還要帶着女兒,我看着孩子就好了呀。
”
令狐暄看着他,傲然道:“她是我的女兒,是未來天下之主,自然要在我身邊學習如何打理政事。
”
燃溪:“???”
孩子才出生幾天呀?
有必要這麼着急嗎?
令狐暄揮手示意繼續奏樂,在樂官歡快的祝福曲中,平靜地說:“珍珠是我們的女兒,我對她寄予厚望。
”
“況且,此次神州大地的陣法已經激活,陣法本源是天地靈氣,從此以後會江河斷流,百草凋零,赤地千裡,天塌地陷。
”
“整個神州可以再支撐十年。
”
“珍珠隻有十年時間。
”
旁邊的禮部尚書在歡快的奏樂聲中朗讀皇帝的旨意,賜太醫樓雨仙為晉陽侯,賜魔教教主瞿斬暇為山……
衆人人聲鼎沸,在宴席上勾肩搭背喝酒。
燃溪隻覺得令狐暄說的話與這個場景十分割裂,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既然危險沒有解除,為什麼還舉辦宴會呢?”
令狐暄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愛人:“為了穩定穩定民心,難道知道最多有十年好時光,這天下就不治理了嗎?我是皇帝啊。
”
“我們的女兒也會是皇帝,我至少要在十年後,交給她一個安穩的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