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辇很大,十六個太監擡着。
從寬闊的宮道走過,所有人面對他們倆都跪伏在兩旁。
燃溪:“……”
禦辇雖然寬,但是擠兩個男性還有點窄了,令狐暄還非常高大,燃溪隻能與他緊緊貼在一起,因為體型差異,就像是偎依在他胳膊上一樣。
燃溪覺得這個姿勢,怎麼好像有點像帝王摟着他的寵妃?
恰好令狐暄伸展了下胳膊,扶住禦辇的扶手,恰好像是把小鲛人摟在懷裡一樣。
燃溪想,不能這樣,他得展現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于是強行上半身挺直,把令狐暄的胳膊擺回去,然後自己在他肩上一攬,讓身高一米九多的皇帝大鳥依人的靠在自己肩頭。
兩人心意相通,令狐暄知道他的感覺,就很順從的靠在他肩上。
坐在龍辇之上,高人一等,衆人跪拜,帝王在懷,燃溪竟然憑空生出一股豪情,雖然是狐假虎威,可是好爽哦。
待到了宮門口,瞿斬暇已經帶着兩個包裹等在那裡了,看見他們這姿勢,臉都黑了,當場就吐了口口水。
狗皇帝,真特麼不要臉,居然擺出這種做派誘惑小鲛人。
燃溪沒有當過領導,不知道領導的動作應該穩重,還必須最後一個下轎子出場。
禦辇一停穩,他就站起來,輕快躍下。
令狐暄緩慢起身,威懾力十足地朝燃溪伸出左手。
燃溪:“???”
他看看周圍人,結果總管都在眼神暗示他。
于是小鲛人被迫走上去把手遞上去,令狐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優雅下辇。
這一下可真是看的瞿斬暇眼睛裡冒火星子了。
他直接把自己的行囊一扔,走過來扶起小鲛人的手。
“燃溪公子,讓奴婢服侍您吧,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鬟呢。
”
燃溪:“哦,不了,不了,你服侍皇帝吧。
”
他也是不想當服侍令狐太後的太監,趕緊甩掉,示意瞿斬暇去扶令狐暄的手。
瞿斬暇與令狐暄目光相對,兩人又用眼神開始對招。
這時謝槐拎着一個小包袱走來了。
燃溪:“謝大哥,你包袱怎麼這麼小呀?”
謝槐憨憨地說:“我就沒幾件衣服,也沒什麼要帶的。
”
他進宮當侍衛,第一個月薪水還沒領到呢,隻領了夏季侍衛服兩套,就拿了一套,再加上自己本來的一套衣服,一個小小的包裹就裝下了。
燃溪:“你看暇兒姐姐都帶一大包呢。
”
他指指地上瞿斬暇的包裹,那可是半人高的。
謝槐笑了笑,說:“我可沒有女孩子那麼多東西。
”
燃溪:“我覺得你可能是包裹最簡潔的。
”
“不過你這樣的,出門在外最方便。
”
謝槐:“是啊,我平時出門就是拎個包裹,吃,在外打獵,住,就随便找個破廟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