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存在,即使是尋常皇後,那重大場合也是要接見外臣的。
于情于理,他都要忍耐,要大度,不能真的把小鲛人關在島上。
隻見月色中,嬌小可愛的少年在四個高大帥氣男子的護衛下,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過來,邊走還邊跟旁邊的俊朗青年說話。
令狐暄恨得牙都要咬掉了,卻面無表情地說:“燃溪,你回來了。
”
燃溪笑得很甜:“嗯嗯,我回來了。
”
他舉着手裡的竹笛快步奔走過去,“令狐暄,我給你買了個禮物。
”
他将竹笛遞給令狐暄,那樸實無華的竹笛,隻是竹子處理一下鑽了幾個眼兒,吊了根穗兒。
令狐暄竟受寵若驚,顫抖着雙手接過,小鲛人竟然給他買禮物。
燃溪為自己一文錢的竹笛美言一番:“我看你經常心情不好,生悶氣,音樂可以陶冶情操,開闊心靈,你可以在政事不忙的時候吹吹笛子,放松大腦,我看你管理一個國家真的好累哦,不要把自己累壞了。
”
令狐暄垂眸低笑,緊緊握住這隻竹笛。
小鲛人如此深愛他,他竟然還疑神疑鬼,真是可笑。
當即懶着燃溪的腰飛掠過湖面,回到隻屬于兩人的愛巢,水月殿。
圍觀群衆謝槐:“……”
其實他是有些傷心的。
可是一算小鲛人竟然給皇帝才買了一文錢的東西。
小鲛人請他吃了五文錢的素粉(本來要吃十文錢的牛肉粉,但是大夫說不能吃牛肉粉),還有三文錢的鍋盔,六文錢的麻醬涼皮。
一共十四文錢,若是吃牛肉粉就是十九文錢,可見自己在小鲛人的心裡還是要比皇帝分量重很多的。
可是誰叫他是小鲛人呢,隻有皇帝才能庇佑。
謝槐站在湖邊,黯然神傷。
……
燃溪看令狐暄心情很好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令狐暄,我跟你說個事。
”
令狐暄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聲音柔的像身價兩百塊的陪玩,“你說。
”
燃溪:“是這樣的,我想要隔天出宮一次。
”
令狐暄不是很樂意,但還是勉強笑着說:“宮裡也甚是憋悶,你想出去玩随時都可以出去。
”
燃溪摟着他脖子,坦誠告知:“其實我不是出去玩,我在外面找了個工作,我要去一個醫館坐診。
”
令狐暄眉毛微微拎起,聲音從收錢的陪玩變成了要錢的債主,“胡鬧,你是什麼身份,居然去……”
燃溪本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瞬間失去了神采,低頭抹起了眼淚:“我學那麼多醫術,我就是想造福你的子民,你為什麼……”
令狐暄不想他出去太辛苦,可是又心疼他哭,無奈的說:“随你吧。
”
燃溪瞬間破涕為笑,道:“令狐暄,你真是個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