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小鲛人現在這樣的體型一彈就會把他彈飛,隻能輕輕點一下腦殼。
燃溪:“令狐暄!”
他直接跳起來扳着令狐暄手指使勁啃了一口。
小鲛人那樣小的體型,令狐暄并不怎麼當回事,甚至還輕蔑一笑。
可是現在的燃溪已經領悟了靈力的運轉,還常常收不住,這一下狠狠一咬,就是用足了自己身上的水系靈力,恰是克制令狐暄火系靈力。
這一咬,初時令狐暄隻覺得跟撓癢癢似的,少傾,感覺手臂宛如被銀針鑽入,劇痛難耐,他忽然就蹦起八丈高。
可房頂沒那麼高。
燃溪:“……”
他仰頭,看着上方屋頂一個大洞,上面的月亮又大又圓啊。
令狐暄在天上蹦跶了幾下,就面無表情掉下來,無奈地看着燃溪:“你沒事咬我幹什麼?”
燃溪十分無辜:“我想去湖裡修煉。
”
令狐暄怕再被咬,說:“去吧,去吧。
”
他直接抱着小鲛人來到湖邊,讓他去湖裡修煉。
燃溪泡在水裡,看着令狐暄緊鎖的眉間,心中一動,問:“令狐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人陪啊?”
令狐暄嘴角一翹,強顔歡笑道:“沒有,朕心情一直很好。
”
燃溪皺着眉,不再說話。
他忽然覺得這個宮裡的水好深,太皇太後好像有瓜?
不過今晚月色正好,就先不要吃瓜了,修煉要緊。
……
燃溪在湖裡修煉了一晚上,然後直接睡着了,早上令狐暄起床上班的時候叫了他一聲,他迷迷糊糊的應了下,就繼續睡。
直接睡到中午,起來戴上萬相化生戒,想着自己該找人弄點早午飯吃,可從島上去碼頭坐船就要半個小時,他索性就幹脆遊過去,可以早點吃到飯。
萬相化生戒可變萬物,他戴着也就變出了魚尾,遊到岸邊,這時,剛冒出頭,他就聽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陳叔,您放心,我上崗一定不會出岔子的!”
“好,你是崆峒派高徒,我十分放心,我去那邊巡邏了,好好幹。
”
“好的,陳叔,您放心吧陳叔。
”
燃溪慢慢冒出頭,好像是謝槐?
這個身材修長的青年背對着他,穿着一身黑色侍衛服,拿着繡春刀,在湖邊站崗。
燃溪輕輕叫:“謝槐?”
青年轉頭,正是謝槐,也十分震驚:“燃溪!”
他重度臉盲,沒察覺到小鲛人已經變了容顔,他隻記得那動聽的聲音和那條美麗的魚尾。
燃溪慢慢爬到岸上。
謝槐道:“你等等,我去拿衣服給你。
”
他走到湖邊的一所小屋,給燃溪拿了一套整潔的衣服披上。
原來水月湖四周兩百年前就修好了二十幾間小屋,方便小鲛人遊到岸邊化人形時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