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把筷子遞給令狐暄:“陛下,小鲛人使用筷子不靈活,你來喂他吧。
”
身為國師,第一階段任務是尋找小鲛人,現在已經完成了,第二階段任務就是促進小鲛人與皇帝的感情。
燃溪看了看令狐暄冷漠的臉,不敢想象他喂自己,會怎樣臭着一張臉,算了,算了,自己有手。
他飛快從宮女盤子裡再拿了一雙筷子,緩慢地夾起一個扇貝吃了。
令狐暄面無表情,端着一個小碗,夾了一筷子魚翅粉到碗裡,把小碗湊到他臉龐邊,輕聲說:“張嘴。
”
燃溪:“……倒也不必……”
他是被人奪舍了嗎???
這一張嘴說了,令狐暄就挑了一筷子魚翅進他嘴裡。
燃溪腮幫子被塞的鼓鼓的:“……”
哥,你是在喂豬嗎?
令狐暄被人伺候吃飯十幾年,是頭一遭伺候人,他雖然是想小鲛人都隻吃他喂的食物,但是看小鲛人自己筷子其實也用的還行。
而且他看小鲛人鼓着嘴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善于給人喂飯
于是就喂了一筷子魚翅便不再喂了,轉而親手剝起了蝦。
他手指長,又練武的,筋骨靈活,剝的很快,剝完一隻,沉聲問道:“你吃醋嗎?”
燃溪好不容易把魚翅粉兒咽下去,茫然道:“……要吃一點吧……”
令狐暄拿蝦仁在醋碟裡蘸了一下丢他碗裡。
燃溪:“……”
然後令狐暄又飛快地剝了五隻蝦,服務态度效率一級棒。
燃溪心想,感覺他還挺好的呀,可能現在沒到劇情讓他黑化的時候,還是個好孩子吧。
說起來,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而死的,也算不同生卻共死的兄弟。
吃了人家親手剝的蝦,他也不拿令狐暄當外人了,決定一定要幫他唱好歌,辦好這個去詛咒的事兒,我死可以,但我的令狐小弟不能為那個男狐狸精死。
于是,他說:“令狐暄,我有一個要求。
”
令狐暄凝神看他,眼中似有柔情。
燃溪:“我擱你皇宮待着,就是不想見一個男人,你答應我,一定不要要讓那個男人見到我,如果見面,我可能會傷心死……哦,你最好也不要見那個男人……他……嗯,八字兇,會克死皇帝的。
”
令狐暄眼裡虛幻的柔情不見,瞬間兇光四射。
他明白了小鲛人這麼利索就答應跟他在一起的原因了,原來,這是一條受過情傷的小鲛人哪。
他心裡有一個刻骨銘心的男人。
果然他也如那些苦求鲛人而不可得的先祖一樣,不配成為小鲛人一見鐘情的摯愛。
他幸運一些,是個備胎。
令狐暄捏緊了拳頭,指甲把掌心都劃傷了,他一字一句道:“這個男人……他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