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緊緊箍着腰肢,難以動彈。
他心裡難受急了。
剛剛被兩位強攻抱着飛上飛下做各種極限蹦迪,他内心的男性自尊心已然被消磨的蕩然無存了。
他想,這逆天的武力值也許就是耽美文裡面,攻與受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沒想到現在随便出來的一個人,又是可以這麼随便鉗制自己的存在。
小鲛人就注定是弱受了嗎?
他眼淚不禁盈滿眼眶,淚汪汪地看着這個無臉男,哽咽地質問他:“你又是誰,難道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嗎?”
黑甲無臉男低頭,用兩個面甲上的黑洞洞瞅着他,倨傲地說:“你不必知道我是誰。
”
“隻需知道,你,隻,能,屬,于,我。
”
說着他帥氣擡手,要揭下面甲,露出真容。
燃溪更生氣了,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油膩,可是雖然油膩,但又這麼攻氣十足!
他内心翻江倒海,禁不住往這個男人懷裡一聳身子,頭一昂,哇地一聲,将不久前才吃下去的龍蝦肉全嘔了出來,然後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因為兩人貼的太緊,這位黑甲男士的盔甲比較魁梧,又不貼身,所以小鲛人嘔吐物一大半就嘔進了他的盔甲裡。
黑甲男士:“……”
……
燃溪做了一連串好怪異的夢。
他夢見自己看了一本小說,然後就穿成裡面柔弱的小鲛人,坐在一個巨大的貝殼床裡,滿地都是自己哭出的珍珠。
旁邊站了七八個身材如雙開門冰箱的絡腮胡壯漢,齊聲嘲諷他。
“呵,就憑他,也想跟我們搶男人。
”
嗚嗚嗚,小鲛人兩手捂着眼睛,珍珠不停飛濺而出。
燃溪尖叫:“不行,不能這樣。
換個場景!”
于是場景一轉,一個打扮宛如泰國人妖的大胸紅唇妖豔男子緩緩走來,吸了口女士香煙,緩緩朝燃溪吐個煙圈。
“我是受,你也是受,兩個受在一起沒有前途,你走吧,回你自己的世界去吧。
”
“記住,要繼承家業哦。
”
他朝燃溪妩媚一笑。
繼承家業對燃溪來說是一個不亞于穿書的恐怖事件。
他直接吓醒了,睜開眼,頭頂是雪白半透的蚊帳,身下是無比柔軟的床墊。
他家裡宿舍裡都不可能有這種質感的床墊,記憶中,隻有在土豪同學請客的時候,去土豪同學家的高檔酒店才感受過這種軟綿綿質感的高檔床墊。
據說要兩萬以上的床墊才有這種質感呢。
旁邊是幹淨柔軟,繡着銀色蘭花圖案的雪白綢緞床簾。
床簾是拉上的,隻露了一條縫。
從床簾的縫隙望出去,是一面雪白的牆壁。
視線中間是一張古樸的棕色圓桌,上面放着一個透亮精緻的玻璃盤,盤子裡盛着三個又大又圓的蘋果,十分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