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謝槐在喘氣。
燃溪轉頭看了看瞿斬暇,瞿斬暇一直都遊刃有餘,沒有絲毫喘氣,邪魅的嘴角一直45度角往右勾起。
謝槐現在到底年輕才20歲,不如27歲的瞿斬暇有經驗,持久。
燃溪手指曲起,在謝槐背上寫:快走。
“好。
”謝槐點點頭,他也意識道自己的體力消耗過大,連小鲛人都看出來了,更别說那老謀深算的魔教妖人。
大敵當前,他專心應戰,因此沒有絲毫受到小鲛人的美色撩撥,直接抱着小鲛人拔地而起,從屋頂破開的洞口沖出去。
“想走,沒門!”瞿斬暇也跟着跳出來。
兩位高手在房頂上起起落落,彼此追逐。
瞿斬暇見快追不上了,扔出十枚煙霧彈,在謝槐附近轟然炸開。
一陣綠色煙霧炸開。
“眼睛,我的眼睛!”謝槐吼道,他知道中了瞿斬暇的暗算,可是仍然堅持抱起小鲛人向前走去。
他看不見路,從房頂上滾落到青石闆路上,再次以脊背為小鲛人做墊子。
燃溪:“???”
他還能看見呀,鲛人身體比天下第二高手的身體還牛逼?抗毒?
他拽着謝槐的手,為他引路。
謝槐也發足狂奔。
可是比起毫無負重,體力幾乎沒有消耗的瞿斬暇來說,太慢了。
瞿斬暇手上拖着劍氣,從他們前方緩步走來,邪笑道:“這位正義的小兄弟,你如果看得見,可以勉強與我打個平手,現在是不行了,把小鲛人交給我吧。
”
謝槐咬牙道:“休想。
”
他低聲對燃溪說:“我運功去毒,隻要三十個呼吸,小鲛人,你想辦法幫我拖延一下。
”
現在已是絕路。
燃溪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他盯着一身黑衣的瞿斬暇,十分緊張,低頭找了塊木闆,嘩嘩寫字。
瞿斬暇倒是十分有風度的等他寫完。
燃溪寫的是:瞿斬暇,你為何一定要得到我。
瞿斬暇笑眯眯地:“因為你最美啊,我就想得到最好看的東西。
”
“你不應該落到僞善的中原人手裡。
”
“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跟我走吧,寶貝兒。
”
燃溪眼珠一轉,把木闆翻過來,道:“等等,我要考察下你。
你還是不是處男?”
瞿斬暇小聲說:“不是了。
”
謝槐緊閉的雙眼睜開,神光奕奕,顯然那煙霧的毒已經被他運功排掉。
他抱着燃溪,站起來,自豪地說:“我是處男,你這個肮髒的老男人不要想靠近小鲛人。
”
燃溪:“???”
處男有什麼自豪的啊?
他們瞬間又打了起來,大概被嘲諷是肮髒的老男人,瞿斬暇動了真怒,兩人的劍氣你來我往,把黝黑的天空都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