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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發現規則,研究規則,利用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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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們的根。

    ” “我們永遠不會死,一切死亡都是為了讓魂靈貼近這片土地,她會知道我們魂靈裡的所有事情。

    ” 鐘邪眉頭一皺,一鋤頭敲在老頭的小腿上:“不對,你還在隐瞞,如果不會死就不怕死,死都不怕你還怕我?還什麼都跟我說?” 村長慌忙辯解道:“别别别,我說的都是真的,再多的就不能說了,真的不能随便死,娘娘會不見的,會好久都不庇佑我們,到時候我們一定會餓死的!” “行啊,那我們可以慢慢玩,看看你什麼時候才能下定決心告訴我。

    ” 鐘邪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的鋤頭,轉而捧着空水杯走向村長,常人根本看不明白他的腦子裡究竟蹦出了怎樣折磨人的念頭。

    。

     “别,别别别!不要!”村長拖着出血的下半身拼命向後爬,面前這個笑容陽光開朗的大男孩,他是由衷地感受到恐懼,于是連連求饒,“真的不能說啊,娘娘的規矩隻能靠領悟,不能跟外人說的。

    ” 大概是他的傷勢穩定了一些,現在的他反而有了叫喚的力氣。

     然而說完這些話的村長兩眼突然發怔,他的嘴裡喃喃說道:“對哦,這句話也是規則的一部分,我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我該死啊娘娘。

    ” 語罷,村長因失血過多倒地身亡。

     鐘邪上前探了探鼻息,确認村長的死亡。

     死因的确是失血過多,但又絕對不是失血過多。

     鐘邪自知他出手有分寸,村長的命不該絕,一分鐘前狀态還非常好,現在突然就死了。

     肯定是“娘娘”怪談的幹涉。

     村長外傳了規則,外傳的規則是“規則隻能領悟,不得外傳”,這違反了規則,因此他以一種強行合理的方式死亡。

     聽起來有點像繞口令,但事實如此,“外傳規則”本身就是不得外傳的規則之一。

     而怪談殺死違規村長的方式并非是直接現身,也并非假托其他現實事物,僅僅是“失血過多”,這說明它的運行可能是需要符合邏輯的。

     又或者說是需要盡可能地符合邏輯。

     自我受限,這是規則系怪談的特征。

     一般來說也隻有規則系怪談如此别扭,它們是規則的制定者和維護者,同時也需要遵守規則。

     在這一點上規則系怪談是無法雙标的,就連黑山羊小姐也無法例外。

     就算有特殊方法繞過自身規則的限制,那也是提前設置的規則漏洞,别人同樣可以鑽這種空子。

     正是因此,規則系怪談同樣也是最公平的怪談。

     發現規則,研究規則,利用規則。

     這便是應付規則系怪談所形成的怪談事件時最基本的思路。

     不過很可惜,由于規則系怪談具有先手優勢,大部分人往往在“發現規則”這一步就會被弄死,根本不會有後續的研究規則和利用規則。

     當然,現在規則的端倪已經出現在鐘邪面前,接下來他可以進入研究規則的環節。

     在此之前,需要處理一下犯罪現場。

     他快速将村長的屍體拖到床底下藏好,又将屋子裡的血迹簡單清理一下,至少不會剛進門就發現兇殺案就行。

     做完這一切後,鐘邪快步跑向農田,去看看農田裡會不會多出村長這麼一顆頭顱來。

     如果有的話,證明其違反的規則就是“外傳”,受到的懲罰是從土地裡長出來。

     其次,不要以為通過違反規則去“死亡重生”就能刷新狀态,我可是會守屍的! 現在的村中依舊無人,鐘邪放心地撒丫子狂奔,很快就沿着農田找了一圈。

     風兒依舊喧嚣,草低時便漏出那些豬頭羊頭。

     但沒有人頭。

     村長沒有複活? 鐘邪站定腳步,稍加思索。

     不對,是燈下黑! 這老東西還是在話裡下套了,他重生的位置不是在豬頭羊頭的田地裡,而是最明顯又最不明顯的地方。

     後院! 堂堂村長,複活點怎麼能和普通老百姓一樣呢? 幸好這具身體的腳力強大,短短兩分鐘鐘邪就跑回了村長的院長,他高高躍起又輕輕落下,蹑手蹑腳地走進院子。

     一切都和他走時的情況一樣,除了後院到房屋的小路上有些泥土痕迹。

     零星的,均勻的,齊整的。

     一個泥點搭配一個大泥點,這樣的圖案如同腳印,從這一頭延伸到那一頭。

     噓—— 鐘邪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興奮的笑容,他沿着泥巴痕迹走入房屋内,極力地控制自己的腳步,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泥巴腳印進入了裡面的卧房,那裡是鐘邪藏起村長屍體的房間。

     他走到門邊站好,借助牆壁遮掩自己的蹤迹,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裡面的動靜。

     隻見一顆長着類似植物根系般肉芽的頭顱咬住床底下的屍體,正在費力地向外拖拽,還時不時地向大門口的位置張望。

     “快快快,趁那家夥不在,趕緊把頭裝上,找到其他人我就安全了!” 頭顱嘀咕着這句話,又咬住衣服拖拽屍體。

     在他的努力下,屍體的上半邊身子終于朝向外邊,留出一個能夠容納它通過的空當。

     于是頭顱橫移進入床底,找到屍體上人頭的位置,擠開原先死掉的那顆頭顱,将肉芽一一紮根其中。

     房間外的鐘邪默默看着,目光落在空落的場上以及靠床牆壁的窗戶上。

     這種狀态的村長好像不能察覺村裡的動靜。

     現在頭顱和屍體都在床下搗鼓,專注地進行安裝工作,而鐘邪則是輕巧地走到屋外,翻窗爬到床上,全程藏在頭顱的視覺死角中。

     他趴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等待着什麼。

     很快,滿血複活的村長就拖着遲鈍的身體從床底下費力地鑽了出來,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敲了敲自己的後背。

     嗯? 村長轉頭看向上方,那是床鋪的方向。

     一張臉幾乎緊貼着他的眼睛突然出現,興奮地瞪大眼睛,嘴角高高揚起,一個僵硬扭曲的笑容将上半邊所有的牙齒全都露出來。

     “嘻嘻,原來你在這兒啊!” 心髒驟停—— “啊!啊啊啊啊!” 村長在地上飛快地蛄蛹着,連滾帶爬地離開床底,動作飛快得像是年輕了數十歲,就是過于慌亂,短短幾步路程差點摔倒好幾次。

     “老頭不經逗啊。

    ”鐘邪聳聳肩,從床上跳下來跟着狂奔小老頭追去,臉上洋溢起更狂歡的笑容,“嘿嘿哈哈哈,等等我,村長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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