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是她知道,春雨别看年紀小,實則可倔強了呢。
更何況,這些帕子都是她熬夜秀的,洛染不忍心看着她的辛苦白費。
記得在靖國公府的時候,那時候她的嫁妝都被方氏哄騙了去,她又不想讓爹爹擔心,隻能自己忍着。
後來還是春雨偷偷趁着她睡着了,沒黑沒夜地繡帕子換銀錢,然後給她改善夥食抓藥。
“走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洛染走了兩步,見又青跟春雨都站着不動,忍不住催促。
“好!走,咱去賣帕子!”
又青一咬牙一跺腳,反正小姐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她都是要跟着的!
春雨見兩人不似在說笑,連忙提着籃子跟上去:
“小姐,您怎麼知道我叫春雨?”
“小姐,您為什麼幫我賣帕子?”
“小姐……”
洛染不隻是說說,是真的想幫春雨把帕子賣掉。
但是等到了街上,她發現,自己還是天真了。
剛剛來時,一是時辰尚早,街上還沒那麼多人,二是她坐在馬車裡。
現在哪怕戴着帷帽,這身衣裳,這個身段,在這種魚龍混雜的街上一走,頓時引來一片注意。
還有那等醉漢,朝着她打口哨,嘴裡說着不幹不淨的話。
洛染和又青有些不知所措。
春雨卻習慣了,在路邊随手撿起一塊石頭朝醉漢扔過去:“滾!再不滾姑奶奶撓瞎你的眼睛!”
“還有你,死瘸子,是不是又賭輸了?活該你瘸!”
洛染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春雨。
上一世,自己發現春雨的時候,她渾身髒兮兮地躺在路邊,一條腿已經斷了,渾身都是傷,正被一群乞丐欺負。
哪怕鞋子被扯掉,衣裳被抓爛,她懷裡仍死死地護着那些一塵不染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