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點昨天卑劣的影子?
更别提手機裡那種辱沒身份的話,仿佛都是假象。
「婚紗照怎麼壞了?」
李晏之寵溺的笑了笑:「老公閑下來以後再陪你去拍。
」
「不用了。
」
對上他疑惑的目光,我又找補道:「老夫老妻了,還拍這個做什麼。
」
換做以前,我肯定就要鬧了,畢竟我是最注重儀式感的。
可是他的手機裡…存着一張和蘇韻的婚紗寫真,笑得比跟我在一起時要甜蜜多了。
我又何必強求?
「還是老婆懂事。
」
「老公昨天喝得多了,沒說什麼胡話吧?」
我微微擡眸,看向正在系領結的李晏之,笑容泛涼。
看啊,每次酒醉發生的事情他都跟清除緩存似的忘得一幹二淨。
那些屈辱和傷痛,我可以忍一次兩次,但我不是忍者,幾十年的婚姻長河,難道都要我咬牙堅持嗎?
我做不到!
而且昨天在場的都是他的發小,熟知他的劣根性,還以為我和他結婚早就被欺壓慣了,誰會善心大發給他複盤呢?
反正他的心那麼大,容得下那麼多人,我就帶着跳跳率先退場好了。
再不走,苦日子可就要跟一輩子。
「老婆,今天怎麼都沒聽跳跳哭呢?」
3
起床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問起了兒子。
我面不改色,「我給他訂了嬰幼園,最近總是鬧夜太難帶了。
」
聞言,李晏之親昵的攬住我的腰,「老婆又苗條了,這臭小子在總是累贅得很,我都好久沒碰你了。
」
「晚上......」
我裝作沒聽懂他的欲言又止,剛要開口,突然咳嗽不止。
坐月子的時候落下的病根還沒痊愈,昨天那樣一折騰,又開始發起高燒。
李晏之摸了摸我額頭,臉色驟變。
「這麼燙!老婆,我送你去醫院吧。
」
我剛點頭,想到了昨天蘇韻發的短信,又道:「蘇韻也發燒了,你不用去接她嗎?」
酒醉後,哪怕是蘇韻的事他也照樣不記得。
「哪有老闆去接員工的道理?」
可說完這話一轉身,餘光就瞟見他正火急火燎給蘇韻發着消息慰問。
果不其然,剛坐上車,他立馬面露歉意,說要去把蘇韻一塊接上車。
李晏之以為我會生氣,都準備好了應對的話術。
「蘇韻畢竟是我們公司的重點培養對象,老婆你就體諒體諒,别無理取鬧。
」
「我沒說不行,你急着給我扣什麼帽子呢。
」
見我神色自如,李晏之松了一口氣,又開始誇獎起我。
等到了蘇韻小區,李晏之跟業主似的暢通無阻。
「之前給蘇韻搬家來登記過。
」
保安跟他很是熟谂,見他車窗搖下,也沒看清副駕駛的我,就嘴快調侃道。
「這麼早就回來了?跟小蘇可真是膩歪得很哦!」
「小年輕呐,以後可别在公園瞎胡鬧,那地方多冷呐!」
「昨個兒你們走後,小蘇的鍊子落亭子裡了,我想着天都快亮了去打攪不好,女娃子臉皮薄,你快拿回去吧!」
我的拳頭瞬間收緊。
那條鍊子明顯是昨天晚上蘇韻系在裙擺上的腰鍊。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能發生什麼誰猜不透?
李晏之尴尬接過,關上窗就開始解釋。
「不是你想得那樣,這保安胡說八道......」
「我知道。
」
我的反應是超乎想象的淡定。
「你和蘇韻是青梅竹馬長大的關系,要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我用不着多想,對嗎?」
李晏之的話被我堵得死死的。
愣了很久才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理!」
隻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渾身寫着輕松。
「老婆還是你善解人意。
」
我唇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
不愛了,當然什麼都能開始原諒了。
4
蘇韻早早就在樓下等着,零下的天氣套着絲襪,身材凹凸有緻。
「星遙姐姐,你也在呀?」
蘇韻剛準備拉副駕駛的門,發現我已經下了鎖,随即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姐姐,我暈車很嚴重,平時晏之都是讓我坐前面的。
」
她像是難為情,看了眼李晏之,卻又勾勒着無限旖旎。
「不知道姐姐今天也坐晏之的車,能不能委屈姐姐換一下位置呀?」
一個小三蹭車,還要求上我了?
我直接冷笑回擊:「我坐我丈夫的車很新奇嗎?如果坐後座不适應,就自己搭車去,别耽誤了打卡時間!」
我畢竟算半個老闆,總是擁有幾分話語權的。
沒想到我态度這麼強硬,連李晏之也愣住,連忙打起圓場。
「蘇韻,你先上車,外面風大。
」
随即又指責我:「她年紀小不懂事,你跟她生什麼氣?」
「而且她身體不舒服,讓讓又怎麼了呢?坐個副駕駛又不代表什麼。
」
是不代表什麼,畢竟他們兩個私下偷情又把誰放在眼裡過呢?
「晏之别說了,姐姐生我氣是應該的,畢竟她們女孩子都比較在乎這個。
」
又開始茶言茶語了。
「怎麼,你不是女的?」
李晏之沉聲:「祝星遙,别太過分了。
」
我透過後視鏡清晰看見了蘇韻臉上得意的神情,好像有他撐腰是什麼了不得的獎勵。
可笑,我早就不在乎了。
二人旁若無人的說笑,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而我才是那個闖入的侵略者。
「晏之,這是往哪裡開呐?」
「星遙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
」
話落,蘇韻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
「啊!可是客戶就要到了,現在去醫院可能會來不及吧。
」
「姐姐,你能自己打個車去嗎?反正也沒多遠了。
」
環顧四周,現在離市區醫院還有十公裡,反倒是離公司隻剩下一個公交車站的距離。
可李晏之也跟着附和:「不然老婆先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