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凱拉爾面色平靜,不因這些生凱爾特的誤解而憤怒,也不因昂撒人的狂熱敬仰而自得,他隻是平靜的看着跟出來的埃克托、梅林等人,還有這些已經被震撼到不知所措的生凱爾特騎士。
凱拉爾繼續問道:“凱爾特的野蠻人不理解我的寬恕之道,不理解我對你們這些蠻夷之輩的仁義和教化,他們将我的仁德視作軟弱……”
“告訴我,我的寬恕,可是無用之功?”
“您的寬恕,被我等銘記。
”
“告訴我,我的仁義,如今正在何方?”
“您的仁義,正踐行于此!”
“告訴我,我的教化,何時才能生效?”
“您的教化……”
“我的教化,永遠都不會停滞!”凱拉爾打斷了最後的問答,他哈哈大笑,第一次做出了堪稱失儀的姿态:“隻要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不理解我的寬恕和仁義,那我的教化,永遠都不會停滞!”
“我凱拉爾,何須被他人理解?”
凱拉爾大聲宣告道:“無須思考,吾必然是對的,無須質疑,吾所行必然仁義,無須多言,随吾踐行真理!”
“恕我直言,你們的思想境界,都隻是卑賤的蟲豸,既如此,何不跟随于我凱拉爾?”
“比起你們,比起凱爾特的蠻人和昂撒的海盜……”
“我,凱拉爾,必定是「絕對正确」的!”
凱拉爾的宣言石破天驚,生凱爾特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凱拉爾,面對這樣扭曲的怪物,他們說不出任何話,也不敢說出任何話。
就好像偶然路過酣睡的巨龍,不敢發出任何動靜,生怕引起巨龍的注意力。
凱爾特人齊齊陷入了沉默,可昂撒人在經過了短暫的死寂之後,居然爆發出了更加狂熱、令人驚怖震撼的歡呼和信仰……
這些昂撒人嘴裡高呼:“聖凱拉爾,您是天地之間唯一的真理!!!”
他們甚至不敢站起來擡頭看凱拉爾,距離他稍近的昂撒人,跪着用膝蓋蹭到凱拉爾的面前,瘋狂的親吻凱拉爾面前的土地,甚至是他的腳踩過的足迹。
其信仰之狂熱,世間罕有。
和凱爾特人不同,昂撒人直面過那能讓人絕望到三觀崩潰的止戈之夜,如今早已陷入了迷茫和自我懷疑之中。
阿爾托莉雅給他們安排工作,隻能讓他們的肉體不再迷茫,可是他們被摧毀還未重塑的思想依舊空虛。
昂撒人現在依舊用十字教的傳統稱呼凱拉爾,其實也隻是一種習慣罷了,一旦凱拉爾表述自己的思想,這些被徹底摧毀了三觀的昂撒人,就會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緊緊地依附在凱拉爾的身邊。
甚至于,他們遠比被凱拉爾教化了數年的熟凱爾特人還要狂熱,即便是信仰程度最差的也是堅信不疑的真信徒,而且狂信徒的占比極高。
除非,凱拉爾被人擊敗,他的道理被人用更高深的道理說服。
那位有着一郡封地的大公爵,看到這一幕面色慘白,凱拉爾也不去看他,甚至都沒有開口反駁他對自己的斥責。
凱拉爾回頭,看着沉默的凱爾特人高層,輕笑道:“父親、梅林,還有那邊的‘大公爵’……現在,伱們切實體會到我的‘道理’了嗎?”
“我的教化,可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