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493章 nb;必須保住張居正

首頁
    一下腦海中的大鼎,鼎爺依舊在緩緩轉動着,銅綠深處的紫意不時散逸出來,随即消散。

     張居正依舊在外面站着。

     陽光熾熱,曬的他有些頭暈。

    他伸手擋在眼前,擡頭看了一眼藍天。

     然後苦笑一下,“才高和寡,人高非之。

    ” 内侍回來了,看了一眼張居正,随即進去。

     那一眼中有些惋惜之意,張居正心中一個咯噔。

     此刻他還沒上那份奏疏……那份被他認為可以和王安石那份著名奏疏相提并論的奏疏。

     他的心中依舊有無數錦繡藍圖等着去實現,他依舊對改變大明有着超乎常人的熱情和責任感。

     但若是宦途折戟,這一切都是黃粱一夢。

     内侍進殿,轉述了徐階的回複。

     “徐階倒是會護犢子!”道爺淡淡的道。

     可蔣慶之卻覺得徐階是在逼迫道爺不得不處置了張居正。

     什麼叫做有大才,銳意進取? 非議道爺的張居正有大才,銳意進取,那麼被他非議的道爺必然是蠢貨,且守舊。

     除非徐階不知曉張居正此刻正站在懸崖邊上,岌岌可危。

    否則就不該說出這等話來。

     老徐,你夠陰的啊! 蔣慶之想到了周夏,自從周夏之事後,他和徐階就面和心不和。

    若是有坑蔣慶之的機會,老徐不會有半分猶豫。

     可張居正何辜? 不過是和蔣慶之說了一會兒話,代替他給那些窮人家的孩子上了一堂課罷了,竟然就被視為同夥,更是喊打喊殺。

     蔣慶之前世聽母親說過一番話,大緻意思是甯可和小人為敵,也不要和那等能忍的人為友。

     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有遠大抱負,在自己抱負未曾實現時選擇隐忍,比如說蘇武,比如說勾踐。

     另一種可能就是強烈的報複心,這等人把對手當做是死敵,以報複為自己人生第一目标。

    為了報複,他們可以卧薪嘗膽,可以忍受胯下之辱…… 徐階顯然就是第一種和第二種的綜合體。

    但蔣慶之覺得更多是第二種。

     不可為友! 這時嚴嵩來了,帶來了幾份奏疏。

     君臣讨論結束後,道爺淡淡的道:“那個張居正……問問吏部,地方可有空缺。

    ” “是。

    ”嚴嵩低眉順眼的,讓蔣慶之想到了哈巴狗。

     走出大殿,嚴嵩看都不看張居正一眼,大步下了台階。

     蔣慶之欲言又止,道爺說道:“朕和禦醫們合計了一番,你尚未有子嗣,其一是女方的問題,其次是你先天弱,精氣不足。

    這裡有個方子……你那什麼模樣?知曉你不肯吃藥,這是食補!” 黃錦在邊上竊笑,心想道爺如同哄孩子般的态度,多年未曾見過了。

     蔣慶之接過方子,問道:“陛下,臣自覺精氣頗好啊!” “你那是年輕,血氣勃發。

    可畢竟先天不足,勃發的越厲害,損耗的就越多。

    這方子有收斂之用。

    ” 道爺拿起一份奏疏,“該蟄伏時就得蟄伏。

    ” 這話怎麼像是在暗示我莫要為張居正開口呢? 蔣慶之看了道爺一眼,道爺淡淡的道:“難得你陪朕坐了許久,知曉你是個大忙人,去吧!” 蔣慶之忙個毛線,起身告退。

     出去後,他給張居正使個眼色,暗示他莫要意氣用事。

     别特麼學曆史上來個告病而去,一去就是三年。

     張居正漠然以對。

     這貨太驕傲了啊! 驕傲的人總是覺得天老大,自己老大…… …… “當初老夫俯瞰群臣,手握無上權柄,漸漸的看着陛下就覺着……也不過如此。

    ” 書房裡,夏言說着自己當年的心路曆程,蔣慶之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兩度起落,老夫這才知曉,原來所謂的無上權柄,随時都能成為自己的禍端。

    帝王才是真正的神靈,一個眼神,一張紙條,便能決定老夫生死。

    ” 夏言喝了一口茶水,沖着蔣慶之懷裡的多多挑眉,多多懶洋洋的搖搖尾巴,夏言說道:“張居正是因你,因墨家而遭此無妄之災,若是他因此而黯然去了地方,慶之,這對你和墨家便是一次打擊。

    ” “我知。

    ”蔣慶之眯着眼,“那些人倒是好算計,收拾張居正不但能殺雞儆猴,更能讓那些人看到……跟着我,跟着墨家沒好下場。

    ” “老夫說過,從城外那塊地方動工始,儒墨便不是對手,而是敵人。

    ” 夏言幽幽的道:“對付敵人,老夫從來都不會手軟。

    而你,也莫要期待他們會心慈手軟。

    張居正,必須保住!” 蔣慶之閉上眼,“我知。

    ”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章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