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仇鸾回城。
幾個武勳随即來到了他家。
“你等可是有耳報神?”
仇鸾一邊令人準備酒菜,一邊取笑道。
“侯爺,蔣慶之當着外人的面兒,用兒臂粗細的棍子把陳素一頓毒打,老夫的人親眼目睹,打的那叫一個慘。
”
一個老武勳喝了一口酒,歎道:“陳素的慘嚎聲怕是宮中都聽到了。
事後也有人彈劾,可彈章聽聞被嚴嵩狗賊給壓住了,沒到陛下那裡。
”
仇鸾吃着菜,慢條斯理的道:“你以為陛下不知?”
“陛下必然知曉。
”一個武勳說到:“可在陛下眼中,我等如何比得過蔣慶之!”
“本侯上次便說過了,此事不可妄動。
陳素不聽,如今可好?”仇鸾笑道。
這幾人本是來尋仇鸾,想鼓動他出頭為陳素打抱不平,可說了許久,明示暗示多次,仇鸾隻是一笑了之。
等這幾人走後,仇鸾打個酒嗝,“一群蠢貨,也想讓本侯為他們火中取栗。
”
……
“沒死就好。
”道爺得知此事後,很是欣慰,“那瓜娃子也知曉輕重了,可喜可賀。
”
“父皇!”
長樂來了,道爺的眉目柔和了許多,“長樂提着的是什麼?”
長樂提着一個盒子進來,“我做了些點心,父皇……”
道爺的微笑凝固住了,“朕……”
黃錦目光閃爍,“公主,陛下剛用飯。
”
“是嗎?”長樂有些遺憾。
“那便留着給父皇晚上吃。
”
“甚好!”道爺撫須笑道:“定然很美味。
”
長樂說道:“味道略微有些怪,不過吃着還好。
”
“還有何事?”道爺見長樂欲言又止,便笑着問道。
“父皇,我聽他們說……”長樂猶豫了一下,“他們說表叔把人打傻了?”
“沒傻。
”嘉靖帝毫不猶豫的道。
黃錦補充道:“那人是裝傻。
”
“哦,那就好。
”長樂乖巧告退。
等他走後,嘉靖帝看着那個盒子,威嚴的道:“黃伴。
”
黃錦愁眉苦臉的打開盒子,看着裡面賣相不錯的點心,拿起一塊,鼓足勇氣放進嘴裡。
味兒竟然……
“如何?”嘉靖帝問道。
黃錦眼前一亮,道爺心中歡喜,剛想試試,黃錦說道:“比上次好了些,不過……好的不多。
”
道爺縮回手,“賞給你了。
”
“陛下!”黃錦甯可去直面芮景賢,也不願直面長樂做的點心。
“給朕留一塊!”
嘉靖帝拿着那塊點心,嘗了一下,那眉心微微蹙着,然後輕聲道:“娘,長樂和您一般,做的飯菜……好吃。
”
……
冬日的深夜,伯府中的燈籠看着朦朦胧胧的。
因為陳素被打傻的緣故,這兩日府中氣氛慘淡,仆役們心思各異,以至于連狗都沒人喂,大半夜餓慘了,便躲在狗窩中不出來。
陳素傻了後,幾個兒子把他安置在後院,留了幾個仆役照顧,他們四處張羅關系,想為自己找一條出路。
後院,傳聞中被打傻的陳素坐在書房裡,至于看護的仆役,開始說是輪班看守,可這天冷的厲害,剩下一人見陳素睡的踏實,便偷懶回去睡覺。
陳素一邊大口吃着剛從廚房悄然弄來的飯菜,一邊冷笑道:“都以為本伯瘋了,幾個小子往日把孝順挂在嘴邊,這幾日卻原形畢露。
虧的本伯還一心為他們謀劃。
”
菜是冷的,餅子也是冷的。
可陳素餓慘了,吃的噴香。
陳素喝了一口酒水,哆嗦了一下,“娘的!蔣慶之看樣子還有些運道,不過老子能等。
等他倒台了老子再出府。
到時候把本伯今日受的罪,加倍還給他。
狗東西,千萬要活長久些,等着本伯的報複啊!”
“我不知能活多久,不過,一定比你久。
”
門外傳來了蔣慶之的聲音。
門開。
孫重樓沖了進來,一把揪住了陳素,“少爺說你是裝的,果然……狗東西,你裝的好像,竟然吃狗屎吃的那般香甜。
”
陳素當時吃了幾坨狗屎,就像是吃美食般的享受。
陳素面色慘白,“我若是死了,外界必然會猜測是你所為。
哪怕你是陛下表弟,也難逃衆口悠悠。
”
“我在乎這個嗎?”蔣慶之走了進來。
陳素腿一軟,“本伯……小人願低頭,小人願為伯爺馬前卒,伯爺,小人在軍中有人脈,小人……”
“堵住他的嘴。
”蔣慶之吩咐道。
孫不同進來,用布巾堵住了陳素的嘴,陳氏劇烈掙紮着,目光中皆是哀求之意。
“這天冷,一個傻子沒人看護,跳進了水井中,竟給活活的凍死了。
”蔣慶之拿起一角餅。
孫重樓把陳素拎了出去,孫不同低聲道:“要赤身果體。
”
“也是。
”二人把陳素剝光,丢進了後院的水井中。
蔣慶之就坐在水井邊上,聽着裡面的撲騰聲,嘗了一口餅子,說道:“這廚藝,還真是爛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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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