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圖什麼身後名。
而是想讓後人知曉,當大明陷入絕境時,依舊有人願意站出來為它續命。
為此……不惜一切!而且還成功了。
”
蔣慶之去了前院,準備親自下廚。
李恬坐在那裡,良久噗嗤一笑,眸色溫和看着外面的雨霧,“你要進太廟,那我去哪?”
晚飯後,夏言讓人來尋蔣慶之,說有事兒。
蔣慶之終于把多多搶到手了,一邊安撫,一邊聽着夏言說事兒。
“有人問老夫,武學重建是個什麼章程,學生從何處招募……”夏言說道:“那些人想什麼老夫知曉,不外乎便是想試探陛下對軍中将領,特别是對将門的态度。
慶之,士大夫們靠着特權而世代富貴,将門靠着世襲官職而衣食無憂,你可知觸碰了這些的後果?”
“這是鐵飯碗。
”蔣慶之笑了笑。
“老夫知曉你想砸破士大夫們的鐵飯碗,可武人這裡……”夏言眸色深沉,“軍戶制行了多年,早已自成一套。
一旦砸了他們的鐵飯碗,會引發什麼,老夫也不知曉。
”
……
朝中彈劾王以旂的奏疏突然多了起來。
“這是旁敲側擊。
”嚴嵩看着那些彈章,“送去陛下那裡。
”
“爹,我敢說重建武學是蔣慶之的主意。
”嚴世蕃說道:“說實話,這厮的膽子之大,讓我也有些驚訝。
”
“那不隻是膽子,更多是勇氣!”嚴嵩眸中多了回憶之色,“當年為父……也曾一腔熱血,隻是宦海無情,冷了多少人的心。
蔣慶之……哎!”
……
“老子水性好的不得了!”
蔣慶之在和老纨绔吹牛筆。
就在先前,有人和朱希忠打賭,賭他在這個滴水成冰的時節跳進護城河中遊一百步,便輸給他一幅前唐字畫。
蔣慶之自告奮勇,問可否替代。
朱希忠看着他的小身闆兒,“你嫂子昨日還在念叨,說這天漸冷了,也不知你這身子骨如何。
問大郎,大郎一問三不知,被你嫂子抽了一通,嗷嗷叫着說是要離家出走……”
蔣慶之曲臂,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
“還不及我小臂。
”
老纨绔不屑的道。
“彈劾王以旂的奏疏多了三成。
”朱希忠低聲道:“有人說了,王以旂無能,以至于丢失重要文書。
可更多奏疏談及墨家。
說王以旂自恃有你這位天子近臣做後台,跋扈得意,以至于疏忽職守……”
“呵呵!”
蔣慶之笑了笑。
晚些,小朝會開始。
一開場,果然就有人彈劾王以旂。
“……陛下,那份文書若是到了俺答手中,我北方一線防禦之策盡皆作廢。
重新調動籌謀,所耗時日與錢糧多不勝數。
”
“陛下,臣以為當嚴懲!”
“若不嚴懲,此後再有人犯下此等事……”
“兵部何等要地,豈能以罪臣執掌?”
“陛下,臣附議!”
“臣附議!”
喧嚣聲中,那些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墨家那位巨子。
“哥哥我仿佛聽到了鼓聲。
”朱希忠幹咳一聲後走了出去,“罪不罪的,錦衣衛那邊尚未有結論,怎地,你等便想污蔑重臣?”
有人笑道:“聽聞錦衣衛昨日問話完畢,并未抓捕一人。
那麼敢問成國公,這可是結論?”
沒抓捕一人,就意味着文書丢失和旁人無關。
王以旂難逃罪責!
蔣慶之笑了笑,出班說道:“此事其實倒也不麻煩,隻需三日便有結果!”
“三日?”崔元覺得蔣慶之瘋了
“那賊子以為逃出了京城便能逍遙法外,可卻不知早已被我令人尋到了蹤迹。
三日之内,必然查個水落石出。
”蔣慶之說道。
這貨瘋了!
散朝後,群臣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三日?”老丈人追上蔣慶之,“慶之,你可有把握?”
蔣慶之說道:“若非嫌麻煩,兩日足矣。
”
前方,十餘臣子止步回身,冷笑看着蔣慶之。
“慶之小心些!”李煥低聲道:“雙拳難敵四手……”
你先走,我掩護!
老丈人夠意思。
但蔣慶之卻徑直走了過去。
對方也不相讓,李煥看的頭皮發麻,但卻一咬牙跟在了女婿身後,走上去和他并肩而行。
有些熱血上湧的感覺!
但随後會爆發什麼?
第一次參加小朝會的李煥不知。
他看到了前方和嚴嵩說話,不時看這邊一眼的朱希忠,成國公好像在獰笑。
為啥?
那些文官一看便是想制造沖突啊!
李煥不解朱希忠的猙獰為何。
他身邊的蔣慶之突然加快速度。
徑直走了過去。
當先的文官猶豫了一下,臉頰顫抖,就在蔣慶之即将撞上來時,他閃電般的避開,仿佛是躲避瘟神。
接着第二人避開……
第三人……
十餘文官整齊讓開了一條道兒。
仿佛是在恭迎蔣慶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