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止步。
和尚微笑道:“天氣那麼好,不該殺人。
”
……
在台州府時,蔣慶之用燧發手槍一槍幹掉了松木家的刺客,但卻發現了燧發手槍的一些問題,比如說扣動扳機時,因為要等引燧石被撞擊,點燃引火藥,再一路引燃槍膛中的火藥,最後推動彈丸發射,所以需要時間。
而這個時間内蔣慶之很難保證能一直穩住右手,也就是說,若是距離拉遠一些,很有可能會打偏。
解決這個問題有兩個法子,其一苦練,但蔣慶之前世看過那些紀錄片,軍中神槍手為了練習穩定度,在槍下面吊着磚塊,甚至是在槍身上架着東西。
那種苦頭蔣慶之吃不來。
所以他把目标轉向了改進手槍。
槍管沒問題,膛線也沒問題,問題就在引火藥那裡。
“除非能弄出真正的發射藥,比如說雷汞。
”
蔣慶之撓撓頭,此刻他無比羨慕那些穿越前輩的無所不能。
雷汞,雷汞……
蔣慶之冥思苦想許久,最後絕望的道:“那點化學知識差不多都還給老師了,算逑,還是老老實實地攀科技樹吧!步子太大容易扯着淡。
”
他也算是個樂觀的人,把這事兒丢下後,就開始琢磨雲南沐氏的事兒。
記得當時參觀沐王府的門票好像要六十元,蔣慶之還腹诽來着,說太貴了。
等聽到解說員說沐王府後來被吳三桂弄成了平西王府,更覺得倒胃口。
不過登高可見麗江古城,風景倒也不錯。
沐朝弼此人野心勃勃,且殘忍非常。
沐融之死蔣慶之敢斷言便是他的手筆。
而後襲爵的沐鞏也死于他手,這一點毫無疑問。
此等人肆無忌憚到了這等地步,可見沐氏對朝中的無視。
沐朝弼曆史上确确實實并未謀反,這一點讓蔣慶之頗為不解。
是什麼阻攔了他的野心?
蔣慶之蹙眉,想尋陸炳了解一番,可卻又擔心被陸炳察覺到些什麼。
謀劃雲南是他早就有的想法,掌控雲南不但能增加不菲的國祚,而且還能由此打通緬甸那條通道。
東南戰船出海,掌控馬六甲海峽,把那一片海域變成大明的内海。
而後就得開始清理。
而打通緬甸這條通道意義重大,能讓大明軍隊通過陸路直抵孟加拉灣,隔海便能看到三哥的地盤。
在緬甸弄個基地,打造一支船隊,沿着海岸線就能到達非洲。
順着過去,繞過好望角……我的天!
蔣慶之呼吸有些急促。
繞過去就能到達此刻的歐洲。
對面是拉丁美洲。
當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出現在大明君臣的眼中時,多少人會把老眼戳瞎了?
打通航線後,随即用武裝戰船護送着商隊前去。
開門,自由貿易?
什麼?
不答應?
轟特娘的!
想到把武裝戰船開到歐洲的家門口,用艦炮轟開他們的國門,蔣慶之就不禁悠然神往。
“這事兒我得親自做!”
蔣慶之正心潮澎湃的時候,外面孫重樓在喊:“少爺,少爺。
”
“叫魂呢!”蔣慶之的地圖開疆被打斷了,很是不爽。
“那個和尚來了。
”
蔣慶之蹙眉,心想富城竟然也沒能打發此人嗎?
他把工具收了,看了一眼大鼎。
大鼎在緩緩減速。
這說明什麼?
“鼎爺,莫非我的謀劃對大明國祚好處頗多?”
大鼎緩慢轉動着,唯有銅綠那裡不斷有光散向四周。
蔣慶之出了禁地,“那和尚什麼來頭?”
孫重樓搖頭,手中拿着半個肉包子,吃的滿嘴流油,“不知,不過早上見到我時,他說了一通。
什麼大縱寺,什麼因果,我一聽就跑了。
”
“你可還記得當年之事?”蔣慶之不動聲色的問道。
孫重樓說道:“我就記得火光沖天。
”
“還有呢?”
蔣慶之當初在蘇州府救下孫重樓時,這娃看着瘦骨嶙峋,呆呆的就像是個傻子。
問他來曆,他隻說自己從西邊來。
西邊大了去,再仔細問,這娃卻隻一問三不知。
這就是個憨憨……彼時的蔣幹覺得孫重樓和自己有緣,恰好蔣慶之想要個伴,便留下了孫重樓。
時光荏苒,當年的憨憨身材魁梧,虎背熊腰。
“還有……當初……我見到和尚後,記起了一些。
”孫重樓說道。
那雙眸子裡有類似于張同的澄淨,但更多是無邪。
蔣慶之到了前院。
和尚站在台階下,微笑道:“見過長威伯。
”
“我不喜轉彎抹角,說吧,你想要什麼?”蔣慶之沉聲問道。
他看到了莫展,看到了孫不同等人,這些護衛隐隐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和尚圍在中間。
富城也沒把握嗎?
蔣慶之心頭掠過一抹陰影。
和尚微笑道:“貧僧澄荥,來自于崖兒城大縱寺,此來,是想帶回前住持之子,孫重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