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你不說感同身受,卻居心叵測造謠生事,為倭寇打抱不平,夜裡你就不怕作噩夢嗎?”李恬一番火力輸出,随即後退一步,微微昂首。
來,有多少招數都使出來。
我接着!
永安郡主沒想到這個女子竟這般犀利,一番話說的井井有條,一步步的把圍觀者的立場拉了過來。
“是啊!咱們繳納賦稅,供養着這些貴人,可這些貴人卻對咱們的死活毫不在意,對那些倭寇卻格外憐憫。
”
“他們說這叫做什麼……聖人?”
“狗屁聖人,不過是僞君子罷了。
”
“哎!當年蒙元沖進中原時,殺的中原十室九空,可沒見上天有什麼懲罰。
”
“反而是咱們漢兒被奴役了多年。
”
“我站那位娘子!”
“那女人是誰,看着貴氣十足,卻為倭寇說話。
”
“那人……那不是晉藩的永安郡主嗎?”一個小吏也來看熱鬧,認出了永安郡主。
“啧啧!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貴人。
呵呵!”
外面一陣嘲諷,這時有人說道:“那位是長威伯的娘子!”
“難怪我說這位娘子怎地為咱們百姓說話,原來是長威伯的娘子。
這是夫唱婦随呢!”
輿論頓時為之一轉。
永安郡主自然不在意這些凡人的議論,她靠近李恬,看似親熱的握住了李恬的手腕,輕聲道:“聽聞你依舊沒消息?”
這話是譏諷李恬依舊沒有身孕,可見是蔣慶之殺戮過甚的報應。
李恬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呢?聽聞無人敢娶?”
永安郡主眼光高,這幾年說親的不少,卻一個都看不上。
如今成了老姑娘,婚姻就成了禁忌話題。
她惱怒的準備反手給李恬一下,但李恬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個卸力,接着看似親熱的用肩頭撞了永安郡主一下。
她松開手,永安郡主踉踉跄跄的後退,直至撞到了櫃台。
她捂着撞傷的後腰厲喝,“還等什麼?”
蔣慶之她不敵,再敗給她的娘子,永安郡主覺得自己就成了一個笑話。
李恬轉身就走。
身後永安郡主的護衛沖過來,孫不同獰笑着迎過去,隻是幾個照面,店鋪裡倒了一地。
“賤人,遲早有一日……”永安郡主的話戛然而止。
随後一個聲音在門外傳來,“我說你怎地還不回家,原來是在這閑逛。
要買啥?點心?這玩意兒回頭在莊上做就是了。
”
“夫君,我想着順便買些給莊上那些人。
”
“倒是有心了,孫不同,你去采買些。
”
“是。
伯爺。
”
蔣慶之走了進來,一直不敢幹涉的掌櫃這才戰戰兢兢的過來,“見過伯爺。
”
蔣慶之颔首,對永安郡主問道:“聽聞你尋我?”
永安郡主本想譏諷,可想到傳聞中蔣慶之在台州府殺了數千倭寇俘虜,并用屍骸築京觀的消息,臉頰顫了幾下,“你聽錯了。
”
“宗室女少摻合政事,後患無窮。
”蔣慶之話裡隐含着冷意,他回身出去,走到門口想起了什麼。
“對了。
”蔣慶之回頭,“今日你的運氣不錯。
”
“蔣慶之,你這話什麼意思?”永安郡主冷冷道。
“若是我娘子有個損傷,你就準備做個瘸子回去吧!”
蔣慶之冷冷道,随後回身,“走了,咱們該出發了。
”
“你敢!”永安郡主低聲道。
她急匆匆回去,令人去打探消息。
“蔣慶之咆哮朝堂,當朝打傷一人,更是令群臣啞口無言。
”
身邊跟随的仆婦後怕的道:“郡主,此等人奴知曉,郡主若是與他争鬥那還好,最多你來我往。
可若是郡主得罪了他的家眷,這等人的報複會很激烈。
”
“這是……”永安郡主想到了一個人。
“陛下!”
仆婦低聲道:“陛下護短!”
蔣慶之是道爺的表弟,在護短這方面表現的更為突出。
“也就是說,今日若是那個賤人有些損傷,他真敢打斷我的腿?”
仆婦認真點頭,“他真敢。
”
永安郡主隻覺得脊背發寒。
“奴知曉郡主的心思,大概是想尋機報複回來。
可奴要勸郡主一句,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
仆婦認真的道:“若是那位華亭縣主因郡主而受損,奴敢打賭,郡主就算是躲在晉地,那蔣慶之也會緊随而至……讓郡主後悔莫及。
”
“我……我難道怕他不成?”
永安郡主嘴硬的道,可仆婦卻深谙她的性子,知曉她是真的怕了。
……
“你真的會為我打斷她的腿?”
伯府車隊緩緩駛出城門。
車内,蔣慶之在喝茶,聞言擡眸看着妻子。
“我的妻,自然我護着。
”
瞬間蔣慶之就被撲倒了。
“哎!你這娘們,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