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蔣慶之在小心翼翼的加工自己的護身神器。
燧發槍的關鍵在于燧發裝置,加工不夠精良,很容易空擊。
想想,月黑風高的夜裡,幾個刺客圍住自己,可燧發槍連續擊發都無用……
蔣慶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摸摸打擊頭,覺得差不多了。
他裝上燧石,用虎鉗夾住燧發裝置的下端,然後拉起……
嘭!
土造彈簧竟然拉直了。
卧槽!
蔣慶之無語望天。
他冥思苦想許久,突然一拍腦門,“彈簧不好,那我弄彈片啊!”
蔣慶之一溜煙去了工部,“你們尚書可在?”
“在。
”門子對這位用一個沼氣池就搬空了工部三成官吏的伯爺印象深刻。
“老姜!”工部尚書姜華值房的門開着,蔣慶之大喇喇的進去。
“長威伯。
”姜華正和一個官員說話,見他進來便又說了幾句,官員随即告退,回身多看了蔣慶之幾眼。
“這人黑的如同木炭,哪來的?”蔣慶之問道。
姜華說道:“徐東從南邊來,整個夏季跑遍了南邊,說是原先的衣裳都穿不得了。
”
蔣慶之肅然起敬,“這些才是國之棟梁。
”
“是啊!”
二人感慨了一番,姜華說道:“長威伯可是有事?無事本官便不留客了。
”
“有個事兒,我這裡想弄一塊鋼片,要有韌性的,也就是有彈力的,力道要可控……”
“屁大點事。
”姜華怒了,“就為此來騷擾本官?”
“屁大點事?”蔣慶之也怒了。
“來人。
”姜華叫來一個小吏,“帶長威伯去弄個東西,今日就給他。
”
卧槽!
蔣慶之說道:“老姜這可是你說的,今日出不來,我便去你家吃飯。
”
“速去!”姜華事兒多,擺擺手逐客。
“伯爺請。
”
小吏帶着蔣慶之去了一家工坊,尋了管事,把蔣慶之的要求一說。
“小事兒!”管事說。
“你們尚書可是說了今日就得。
”蔣慶之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燧發槍的威力,“我也不為難你,三個時辰可夠了?”
“伯爺放心。
”管事笑呵呵的招手,“曹田,曹田!”
一個老工匠屁颠屁颠的過來,管事說了蔣慶之的要求,老工匠說道:“半個時辰可來得及?”
管事看着蔣慶之,“伯爺……”
蔣慶之楞了一下。
“夠。
”
曹田去了自己的工位,翻找出一片有些厚實的鋼塊,先燒紅捶打,再截斷。
剩下的一小塊在他的捶擊下不斷變樣。
半個時辰不到,一塊彈片完成。
曹田把彈片夾住,用鉗子夾着頂端來回撥弄。
彈片來回反彈……
艹!
蔣慶之覺得自己低估了大明工匠。
回到禁地,蔣慶之把燧發裝置組裝起來,再和槍管合在一起。
一支土制燧發手槍就出現了。
火藥是蔣慶之精心打造的,他覺得至少領先一個時代,甚至是幾個時代。
而燧發槍更是如此……西方先登場的是滑膛槍,還特麼是火繩點火。
有膛線的火槍和沒膛線的火槍,差距相當于人類和猴子。
而且彈藥也不同,蔣慶之弄出來的是米涅彈,這種彈藥完美和線膛燧發槍結合,讓射程和精準度提高了幾個檔次。
當大明軍隊拿着有膛線的燧發槍列陣上前,在鼓聲中齊射時……
“特娘的!排隊槍斃啊!”蔣慶之覺得熱血上湧,恨不能馬上打造一支船隊出海,開赴此刻的西方諸國。
——開門,自由貿易!
咬破圓柱形的小紙包,傾倒一些火藥在藥池裡,這便相當于火繩的作用。
把小紙包裡剩下的火藥從前面倒進槍管裡,接着裝入米涅彈,最後用鐵杆捅實。
蔣慶之舉起收槍,單眼瞄準前方的靶子。
嘴裡喃喃有詞,“這是人類的一大步……”
扣動扳機!
呯!
硝煙沖出槍口,蔣慶之眯着眼,看着前方靶子紅點右側一些的孔洞,用力揮拳!
“老子就是個天才!”
還特麼是個神槍手!
蔣慶之前世在南美幾乎什麼槍都玩過,不說指哪打哪,但槍法也算是出類拔萃。
他再度裝藥,捅實。
擊發!
呯!
這一次射中了紅心。
呯!
呯!
呯!
禁地門外,孫重樓嘟囔着:“少爺又在弄什麼寶貝,懶得管。
哎!這誰,離遠些!”
一個侍女端着銅盆笑了笑,随即遠去。
“娘子!”
李恬有自己理事的房間,平日裡多在此看賬簿,或是召集人商議。
侍女端着銅盆進來,李恬把毛筆擱下,洗了個手,對黃煙兒說道:“你去前院告知富城,就說香露每日收益單獨計算和存放。
”
“是。
”
李恬接過布巾擦拭着手,侍女笑道:“先前奴路過禁地,見孫重樓在那裡吃餅子,兇巴巴的。
”
“夫君還沒出來?”李恬納悶,心想蔣慶之從回家就泡在裡面,連午飯都沒吃。
蔣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