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免了。
”蔣慶之收攏了兩個大才的心,心情格外愉悅。
“伯爺的意思是暫且低調?”胡宗憲說道:“其實在我看來,就該大張旗鼓說出身份,此後那些人但凡敢出手,伯爺反擊理所當然。
”
現在那些人在輿論上占據上風,便是因為蔣慶之的身份……儒門子弟,竟然反對儒家,這是大逆不道。
“打斷他們的腿!”徐渭惡狠狠的道:“我早就看那些蠢貨不順眼。
”
“我說了,不着急。
”蔣慶之說道:“陛下那裡需要權衡利弊,我這裡也需要積累聲望,拉攏人手。
”
“兵部王以旂可以拉攏。
”
“禮部那邊如今有肖卓,周夏也去了,已經打下了根基。
”
“戶部那邊,藍青田對伯爺頗有好感。
”
“借着此次推行沼氣池,可以拉攏工部一些人。
”
“唯有吏部有些麻煩。
”
兩個智囊撇開老闆,開始商議如何在各大衙門中擴張勢力。
果然還是做首領舒坦,無需事必躬親。
蔣慶之去了後院,李恬拿着賬簿在發呆。
“娘子,娘子!”
“夫君。
”李恬擡頭,蔣慶之說,“你拿倒了。
”
“啊!”李恬猛地把賬簿反轉過來,見蔣慶之在笑,仔細一看賬簿壓根沒反,不禁怒了。
“哎喲!你這娘們屬狗的?你還咬!看我一招……”
門外準備進來的黃煙兒悄然退去。
戰況很激烈,一個是剛發了巨财,一個是剛和帝王吐露了‘真實的身份’,心中興奮不已……
“夫君你欺負我!”
雲收雨歇,女人一臉委屈。
“好像是你先動的吧?”
“是你先動的。
”
“好吧,我先動的。
”
“夫君,二十五萬貫,咱們可以買些田地,等以後有了孩子,老大跟着咱們便分多一些。
老二也不能少給,可以多給些錢财。
若是有女兒,便多給些嫁妝,讓她在夫家有底氣……”
“該花就花,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都不是事。
”
“哎呀!說好要去護國寺的!”
女人猛地坐起來,蔣慶之看直了眼,可惜美景随即被衣裳包裹住了。
“來不及了。
”蔣慶之懶洋洋的道。
“那就明日吧!”
……
金城侯張同身高馬大,脾氣暴躁,動辄鞭責下人,呵斥家人更是家常便飯。
他的父親張晉曾跟着先帝厮混過,也算是得寵,積攢下了不菲的家業。
張晉就張同這個兒子,故而頗為寵溺,以至于張同十二歲就開了葷,随後一發不可收拾,吃喝嫖賭無所不能。
熬到張晉死後,無人管束的張同更是肆意妄為,沒幾年就聽聞他有些瘋了,每日從早上起來就開喝,中午喝,下午晚上喝……甚至沒事兒也喝。
他的眼珠子很大,看着渾濁,有些呆滞。
“那邊說事先說好的份子,按照這個份子,侯爺這裡應當有一成二。
那麼除去要賠二十五萬貫之外,還得賠九萬貫。
”
王甯戰戰兢兢的禀告着。
“九萬貫?”
“有人下注三十萬貫賭蔣慶之赢,一賠五便是一百五十萬貫。
另外,蔣慶之那裡還有十萬貫。
”
“把宅子賣了也賠不起!”
“是。
”
“欠債還錢。
”
“侯爺……要不,咱們去借一些?”
張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酒!”
王甯的臉頰顫抖了一下。
“呯!”
茶杯砸在地上粉碎,張同霍然起身,沖着他罵道:“十九萬貫,去尋那些蠢貨借,就說老子若是過不下去了,便去投奔蔣慶之。
”
王甯苦笑,心想蔣慶之此人看似勢單力孤,可您這樣的人也瞧不上不是。
他急匆匆去各家哀求,直至傍晚方歸。
張同依舊在喝酒。
“如何?”
王甯束手而立,“那些人說……都難。
”
“難個屁!”張同鼻息咻咻,那呆滞的眼珠子裡怒火升騰。
他突然掀翻桌子,王甯趕緊退到了門外。
“蔣慶之的女人可好說話?”張同問道。
王甯搖頭,“那女人知曉兩家是死對頭。
”
“那麼,最後一條路就這麼斷了?”
“是。
”
除非您跑路。
“可本侯怎地覺着,還有個法子?”張同陰恻恻的道。
“侯爺……”
“這些年咱們開賭場,死在本侯手中的賭徒,沒有五十也有二十吧!”
赢了别想走,輸了别想賴賬,這便是賭場永不虧損的秘密。
王甯身體一顫,“侯爺的意思……”
那呆滞的眼珠子裡殺機畢露,“弄死他!自然就沒人來催賬了!對了,去告知那些人此事。
”
王甯擡頭,“如此那些人也是同謀。
妙啊!”
“告訴他們,若是老子得手了,他們必須給侯府二十萬貫,問他們可願意,願意……本侯親自出手。
不願意,老子甯可逃到南邊去釣魚。
”
是夜,幾戶人家燈火通明。
“好!”
“妥當!”
“老夫靜候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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