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的去伯府求見蔣慶之,去之前他們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可等見到蔣慶之時,這厮竟然在撸貓,指指自己的弟子,“讓周夏教你等。
”
有事弟子服其勞,周夏很是親切的為這些人解惑。
“……最要緊的一條便是不許見明火,也就是不可在排氣口那裡弄火,這一點務必要牢記,讓那些人家記牢!”
“是。
”
回到工部,得知是禮部員外郎周夏給他們上課,主持此事的工部郎中林傑冷笑道:“危言聳聽罷了。
”
按照部署,工部接着就應當在内部培訓一批工匠,随後派往各處督造沼氣池。
這事兒蔣慶之也很是關注。
“鼎爺,增産一成多啊!就算是推廣到十分之一的地方,每年增收的糧食也能為大明續命不少年頭吧?獎勵呢?”
大鼎緩緩轉動着。
蔣慶之想了許久,覺得唯有一種可能,“可是沒推廣的緣故?”
是了!
蔣慶之滿腦子後世的東西,丢一個出來能讓大明國祚增長不少年,可那隻是畫餅,并未落地。
蔣慶之急匆匆去了工部,工部回複:“陛下上次出城回來,便說京師城牆失修,責令我工部修葺。
工匠就那麼多,被拉去修葺城牆不少,用來推行沼氣池的便少了許多。
”
蔣慶之惱火的道:“京師城牆何時不能修葺?可地裡的莊稼不等人啊!”
官員苦笑,“此事……”
“誰在從中作梗?”蔣慶之問道。
官員低聲道:“郎中林傑。
”
“有數。
”蔣慶之拍拍他的肩膀,“對了,你就不怕被林傑知曉後打壓?”
官員說道:“下官更怕大明國勢頹然!”
蔣慶之本想用别的法子來推行此事,聞言改變了主意,徑直去尋林傑。
林傑四十餘歲,看着頗為威嚴的一個人。
“抱歉長威伯。
”林傑搖頭。
“修葺京師城牆乃是我工部當下第一要務,尚書也是如此說。
”
京師乃是大明的臉面,誰敢反對?
“百姓吃飽才是要務!”蔣慶之拍了桌子,“我隻問你,何時能把工匠弄回來。
”
林傑歎道:“其實解決之法簡單,當下教導那些工匠太麻煩,特别是長威伯說的什麼安全用氣。
若是去掉這一塊,那些工匠也就夠了。
”
蔣慶之的眸子一縮,閃爍了幾下,“那東西會弄死人!”
“呵呵!”林傑呵呵一笑,“是嗎?”
誰特麼見過氣能弄死人?
而且那還是敞開的地方,并非密封環境,你弄死一個給我看看?
林傑笑了笑,“那氣可是有什麼奧妙?”
“并無!”蔣慶之幹咳一聲,“本伯還有事,走了。
”
看着他出去,林傑冷笑,叫來心腹吩咐道:“那氣定然有古怪,告訴他們,盯着此事。
”
自從蔣慶之在翰林院砸了儒家的場子後,京師士大夫們聚會多次,漸漸的統一了聲音。
……
“務必要讓他付出代價!最好是身敗名裂!”
一個大儒在聚會上拍着桌子,痛心疾首的道:“否則到了地底下,老夫無顔見先聖!”
在場的不是大儒便是士林中的名人,紛紛點頭。
有人說道:“工部郎中林傑昨日說,蔣慶之弄的那個什麼沼氣池有古怪,特别是那個臭氣。
林傑想打探,蔣慶之卻态度暧昧,顧左右而言他……”
“蔣慶之靠着沼氣池翻盤,若是能在上面找到他的破綻……”有人陰恻恻的道:“那就輪到咱們翻盤了。
”
大儒霍然起身,“告訴林傑,若此事能成,老夫全力舉薦他!”
“老夫也是!”
“老夫也是……”
别看這些人不為官,可他們人脈之廣,一旦發動起來,讓林傑青雲直上真不是事。
林傑接到消息,在值房裡呆了許久,再出來時,整個人腳下帶風。
“盯着那個沼氣池!”
過了兩日就有了新發現。
“郎中,伯府那邊的孫重樓每隔一日就會去莊上,半夜和人在沼氣池那裡不知鼓搗些什麼。
天明才帶着一麻袋東西回去。
”
林傑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興奮之情,“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明日!”
……
“少爺,那兩個蠢貨以為咱們沒發現他,笑的可開心了。
”
孫重樓睡到午時才起,被叫來後,有些懶洋洋的。
“他們去了何處?”蔣慶之問道。
“工部。
”孫重樓揉揉肚子,“少爺,我餓了。
”
“去吧!”
蔣慶之笑道。
随後他叫來了孫不同。
“明日你和石頭一起去莊上……”
第二日下衙後,林傑也不回家,帶着幾個人匆匆出城。
沒多久,孫重樓和孫不同也去了莊上。
那個大儒和人在喝酒,舉杯道:“今日天氣不錯。
”
伯府,蔣慶之撸着貓,說道:“月黑風高,得點把火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