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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nb;殃及池魚,誰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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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跳,那些刺客不禁為之歡呼,而蔣慶之這邊的人如喪考妣。

     看到他無恙,孫不同喊道:“屠光這些瘋子。

    ” 刀光中,蔣慶之黑着臉,他發現不對勁。

     胡宗憲狼狽而來,方才他差點被一箭射中,幸而來了個驢打滾,這才避過。

     “老胡你……”蔣慶之看着胡宗憲頭頂着幾根枯草,不禁樂了。

     “伯爺,不對勁,這些人看着不像是沖着咱們來的。

    ”胡宗憲摸摸頭頂,抓到了枯草。

     “娘的,弄不好是沖着那女人來的。

    ”蔣慶之眯着眼,“老胡……不對!” “不對!”胡宗憲也幾乎同時出聲。

     “侍衛!”蔣慶之看着那十餘王府侍衛,捂額,“媽的!那些瘋子,竟想刺殺晉王!” 一個縣主哪來的王府侍衛? 朱怡代表晉王來邀請蔣慶之赴約,晉王擔心白蓮教妖人作祟,便讓王府侍衛随行。

     誰知曉白蓮教那些瘋子已經在盯着他了,見到十餘侍衛随行,便以為馬車裡是晉王本人。

     被攙扶着下車的朱怡也明白了。

     “是我連累了長威伯。

    ”她蹲身道歉。

     “應該的。

    ”蔣某人一臉無所謂。

     當見到晉王時,他已經提前得知了此事。

     “是本王的疏忽。

    ” 晉王給人的感覺是溫文爾雅。

     但蔣慶之知曉,老晉王無子,在争奪晉藩繼承權的戰争中,這位晉王的手段可不簡單。

     但很遺憾的是,晉藩仿佛是中了魔咒,老晉王無子,輪到這位晉王朱新時也卡殼了,随便他如何折騰,就是生不出兒子。

     所以才有了永安郡主等人的奪嫡站隊。

     一番客套,雙方分賓主坐下。

     “白蓮教行事兇殘詭異,太原府乃是山西要害,俺答大軍在外,一旦山西亂了,塞外鐵騎便會順勢而入,長威伯……” 晉王目視蔣慶之。

     朱怡默然看着二人,知曉晉王這是在逼蔣慶之表态。

     ——太原是本王的根基所在,你若是攪亂了太原,本王脫不開幹系,你也讨不了好。

     貴人許多時候說話并不是外界猜測的那麼含蓄,而是更為直接。

     蔣慶之仿佛沒聽到晉王話裡的味兒,喝了一口茶水,“好茶。

    對了,這茶葉怎地和宮中的類似?” 這是嘉靖帝賞賜的茶葉。

     這厮果然深得皇帝信重……晉王暗自後悔,覺得自己的那番話有些過于強硬了。

     但看着蔣慶之的模樣,分明就是沒聽出自己話裡的威逼之意。

     還好! 晉王想到了永安郡主提供的消息。

     ——蔣慶之和嚴黨勢若水火,和陸炳也勢不兩立,更是沒把士大夫放在眼裡。

    而當下嚴黨如日中天,士大夫們雖說沉默,但暗流湧動。

    殿下,晉藩當站在哪一邊? 若是老老實實地隻想做個米蟲,晉王會把這些信息當做是草紙。

     可朱新卻不簡單! 蔣慶之看着晉王,笑吟吟的。

     “咳咳!”有内侍提醒蔣慶之,“不得久視殿下!” 可蔣慶之卻充耳不聞,甚至拿出了藥煙。

     “珈藍!” 殿外,窦珈藍轉身進去,侍衛伸手阻攔。

     “滾!” 窦珈藍抓住侍衛的手,猛的往下一拉,身邊孫重樓劈手一拳,把侍衛打暈過去。

     讓窦珈藍的撩陰腿落空了。

     二人相對一視,孫重樓下意識夾緊雙腿,說道:“你真不像是個女人!” 窦珈藍黑着臉進去。

     走到蔣慶之身側,拿出火媒為他點煙。

     她穿着錦衣衛百戶官服,腰戴繡春刀,看着威風凜凜。

     誰家能用錦衣衛百戶為侍衛? 也就是蔣慶之。

     晉王眯着眼,“這是何意?” 外面,有人喊道:“殿下,常聖被打暈了。

    ” “這不是做客之道吧!”陪侍的文人冷笑。

     蔣慶之吸了口藥煙,緩緩吐出來。

     “聽聞殿下對山西官員的任命有些看法?” 後世有記載,晉王朱新暗中插手山西官員任命,被嘉靖帝察覺後下旨申斥。

    由此晉王再度蟄伏。

     而此刻蔣慶之把這個雷提前引爆了…… 瞬間,晉王面色劇變。

     永安郡主正在偏殿中喝茶,作陪的是王府的女官。

     “這位長威伯聽聞煞氣重,殺人不眨眼,還用屍骸堆積成山……”女官一邊八卦,一邊啧啧稱奇。

     永安郡主滿腦子都是晉王和蔣慶之會晤的各種可能。

     要想在承襲晉王的争鬥中占據先機,必須要在嚴黨那裡送上投名狀。

     而蔣慶之就是最好的投名狀。

     晉王有野心,這一點瞞不過永安郡主。

    說實話,藩王中沒有野心的寥寥無幾,隻不過有人付諸實施,有人隻是做白日夢罷了。

     畢竟重複成祖皇帝的逆襲之路,是所有藩王的終極夢想。

     “多謝殿下款待。

    ” 正殿那裡傳來了蔣慶之的聲音。

     “出來了。

    ” 女官好八卦,急忙起身想看戲,可卻見永安郡主比自己還快,一下就竄了出去。

     蔣慶之步走殿外,陽光照在少年的身上,看着卓爾不群。

     永安郡主的眼中多了恨意,低聲道:“得罪了晉王,你在太原休想安枕!” 晉藩在太原雖說低調,可畢竟紮根多年,一旦出手,蔣慶之在太原将會成為無水之源,寸步難行。

     “長威伯慢走。

    ” 随着這個聲音,溫文爾雅的晉王緊随其後出來。

     蔣慶之拱手,“殿下客氣了。

    ” 晉王卻握着他的手臂,“我一見長威伯就覺着親切,莫要多禮。

    ” 二人仿佛是多年老友,把臂站在那裡,同時笑了起來。

     卻沒看到偏殿外站着的少女俏臉鐵青。

     …… 第四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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