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厮是故意的……夏言指指蔣慶之,“白蓮教在南方尋不到機會,便去了西北。
西北貧苦,加之外患重重,給了他們傳教的機會。
這些年白蓮教一直在不斷尋覓機會起事,不過屢遭打擊。
”
夏言喝了一口茶水,覺得越發餓了,“陛下登基後,清剿白蓮教不遺餘力,那些妖人沒了法子,許多逃竄到了草原,投奔俺答和異族……此行你要小心,提防白蓮教和那些異族勾結……”
蔣慶之又問了些情況,夏言一一說了,最後他說道:“聽聞是你去,我那老友說,西北這下定然要熱鬧了。
”
“他就不為昔日的教友們擔心?”蔣慶之笑道。
“還是擔心你自個吧!”夏言沒好氣的道:“那些都是瘋子,不小心街上碰到了,一刀就捅你腰子……”
蔣慶之下意識的捂住了後腰。
“弄塊鐵闆吧!”老頭兒笑道。
送走了夏言,蔣慶之彙總了一番白蓮教的信息。
“伯爺,有個說是雲南沐氏的女人求見。
”
正在整理資料的蔣慶之一怔。
“莫非是那人?”
那個女人來作甚?
蔣慶之說道:“請她來。
”
沐舒來了,端莊福身,“長威伯萬福。
”
“沐姑娘有禮。
”
蔣慶之見到沐舒,就想到了雲南。
吳三桂投靠蠻清後,就落腳在雲南。
而南明最後一位帝王永曆帝,也是被吳三桂麾下用弓弦勒死在雲南……
還有緬甸。
打穿緬甸,對大明來說戰略意義重大。
對了。
蔣慶之眸子一亮。
雲南一直是沐氏的自留地,朝中在雲南的影響力微乎其微。
若是把雲南收歸中央。
國祚能增加多少?
不會少!
弄不好會巨多!
沐舒突然發現蔣慶之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
令她想到了那一年出遊時,見到一個饑腸辘辘的大漢看到一頭肥羊時的貪婪眼神。
定然是我看錯了!
沐舒心中自嘲,最近忙着去拜訪故舊,累的眼花了,回去要好生休息一陣子才是。
“沐姑娘看來是要在京城長居了?”蔣慶之親切問道。
“嗯!我這些年有些……喘。
”沐舒指指咽喉,蔣慶之看了一眼,目光略微往下,發現竟然頗具規模。
“喘?”
“是,醫者說最好去北方居住能好些。
”沐舒無奈的道。
可京城幹燥,哮喘患者不該是在雲南更好嗎?
這端莊的美人兒,說謊都不眨眼啊!
蔣慶之也不去揭穿,“若是無事可來坐坐。
你看我說這個……”
“無事,長威伯親切,我很是歡喜。
”沐舒見少年誠懇,心想,看來這條線是搭上了,正想着尋機和他往來,交情深厚了才好開口求助。
沒想到他竟主動開口,省卻我許多事兒。
謝謝哈!
這個小娘子,怕是想利用我做什麼。
不過,和她搭上線,以後圖謀雲南更方便不是……蔣慶之笑眯眯的道:“歡喜就好。
我也是一見到沐姑娘就歡喜。
”
孫重樓在後面和窦珈藍嘀咕,“我怎麼覺着少爺這是要坑誰呢?”
“胡說。
”窦珈藍眯着眼,“再說了,你覺得誰能坑伯爺?”
孫重樓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
”
窦珈藍輕聲道:“不過這個小娘子身份尊貴,且看着也不錯,若是做了伯爺的娘子……”
孫重樓撇撇嘴,“少爺說了,他還是少年,沒得讓人吃了這根嫩草。
”
“呸!”窦珈藍臉紅。
“伯爺,宮中來人了。
”
裕王和景王來了。
沐舒不好再多留,便起身告辭。
出了伯府,沐舒在車廂裡閉上眼,伸手揉揉眉心。
“三娘子。
”向謹心疼的道:“歇歇吧!”
“歇不得。
”沐舒說道:“沐朝弼在雲南漸漸掌控大權,若是無人制衡他,遲早會成為沐氏禍害。
”
“長威伯如何?”向謹擔心的問道,“可是冷漠?”
“頗為親切。
”沐舒微笑着。
但她始終想不通蔣慶之為何用那等眼神看着自己。
“不過他看着我……就如同是看着肥羊,這是為何?”
“莫非是觊觎三娘子的美貌?”
“絕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