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
看了一下功能,該有的都有,電池也是滿格。
蔣慶之嘗試了一下錄音功能,很好用,而且聲音很大。
“少爺,你嗓門好大。
”門外的忠仆很是好奇。
呵呵!
蔣慶之突然想到了一個陰人的手段,不禁笑了。
關機,收好手機。
蔣慶之又欣賞了一番變動後的國祚數字,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回到值房的徐立卻陰着臉,良久不語。
張謙苦笑,“蔣慶之逼迫您低頭,矛頭對準的是遠在京城的首輔。
您該馬上修書前去解釋……”
“伱寫,我署名。
”
“此戰後,那些将領對蔣慶之敬若神明。
如今唯一的機會就是敵軍主力已經收攏了,若是蔣慶之再度出戰……”
張謙眼中閃過厲色,“給俺答麾下傳遞消息。
”
徐立猛地擡頭,“萬萬不可!”
張謙冷笑,“若不如此,一旦蔣慶之挾勢而歸,首輔必然會怪責副總兵。
”
徐立神色複雜,張謙的聲音宛若毒蛇在耳邊回蕩。
“人活一世,究竟是作甚?方外有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一切皆是虛幻。
您糾結那些名節作甚?好處到手才是王道。
”
“人不狠,站不穩呐!”
張謙見他意動,便含笑告退。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謙寫了一封書信,然後找出一壇子酒水,幾條肉幹,自斟自飲。
敵軍當下最大的麻煩不是受挫,而是不知曉大同守軍的虛實,不知道他們的對手換了個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呐!”
張謙拈着一條肉幹,左手拿着酒杯,輕聲道:“人活着為甚?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突然嗤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十年寒窗為何?先生說要為這個天下做些什麼。
可特娘的誰做了?都忙着去追逐名利,都忙着去溜須拍馬。
這個天下,和咱們讀書人可有半文錢關系?”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張謙蹙眉,“誰?”
門開。
徐立進來。
“是副總兵啊!”
張謙起身。
“可要喝一杯?”
徐立進來,反手關門。
看了一眼桌上的書信。
“還沒發出去。
”張謙說道。
“你看那是什麼?”徐立指着他的身後。
張謙回頭,脖頸突然一緊。
兩隻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猛地發力。
張謙努力擠出聲音,“為……何?”
大手的主人冷冷的道:“我是想讓蔣慶之铩羽而歸,可這是大明。
我什麼都能做,就是不肯讓自己的兒孫為異族效力。
”
你瘋了!
張謙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東主。
徐立手上發力,“我不想死後,無顔去見祖宗!”
那雙眸子失去了神彩。
徐立松手,沉聲道:“進來。
”
兩個大漢進來。
“張謙暴病而死。
晚些悄然弄到城外,尋個地方丢了。
”
大同城外有獸類,一具屍骸隔一夜,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了。
“是。
”
……
斥候傳來消息,敵軍集結,在向大同靠攏。
“敵軍約有七千餘。
”
蔣慶之對諸将說道:“俘虜說敵将叫做沙亦不,也算是一員悍将。
久經沙場。
他集結麾下而來,是想在聲勢上壓制我大同鎮,挽回失利的影響。
”
張達笑道:“我軍固守城池就是了,讓他無功而返。
”
衆人點頭。
“功勞到手,便不思進取了?”蔣慶之冷冷的道,“此後,繼續躲在城牆後面,看着敵軍耀武揚威,看着敵軍劫掠鄉間,看着他們卷帶着無數百姓和牛羊揚長而去?”
“臉呢?!”
蔣慶之咆哮道:“作為武人,聞戰則喜方是本分。
有些寸功便沾沾自喜,自诩知足常樂。
大明每年在九邊靡費多少錢糧,換來的便是一群不思進取的蠢貨。
我若是文官,也會把武人視為豬狗!”
衆将束手而立。
張達強笑,“長威伯……”
“我說過,我來大同,是要血債血償!”
蔣慶之看着衆人,“誰反對?”
有人擡頭,張達冷冷看了他一眼。
雖然張達也不贊同出戰,但他早已被捆綁在了蔣慶之的戰車上。
誰反對蔣慶之,便是反對他。
這便是結黨。
“不說話,便是贊同。
”蔣慶之蠻橫的讓胡宗憲忍不住翻白眼,心想原來我以往錯了,對待這些武人就該不講理。
敵軍集結。
在城下耀武揚威。
十餘騎拖着些人型物體在疾馳,慘嚎聲中,城頭有人喊道:“是咱們的斥候。
”
衆人悲憤不已,但卻無可奈何。
蔣慶之看着日頭,“珈藍。
”
窦珈藍過來。
蔣慶之說道,“俘虜弄十餘人來。
”
十餘俘虜被弄到城頭。
城下,那十餘明軍斥候的慘嚎漸漸衰微。
敵軍在狂笑,譏諷城頭明軍坐視同袍被虐殺而不敢出戰。
城頭突然垂落十餘人。
他們脖子上套着繩索,身體随着繩索而擺動着。
“是咱們的人!”
敵軍大怒。
“以牙還牙嗎?張達的膽略倒是長進許多。
”沙亦不冷笑,“叫罵。
”
他需要從氣勢上壓倒大同守軍,最大限度的挽回受挫的影響。
“打開城門。
”
蔣慶之沉聲道。
城頭有人都看向他。
“我會帶着你等,用一次一次大捷告知世人。
”蔣慶之指着城下的敵人,“那個血性十足的大明,特娘的又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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