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桑不用每天再去遛狗,便跟沈以則申請着去種植茉莉,他想要打理一片屬于自己的茉莉花田,順便再蓋個帶院子的兩層小別墅,他想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
這兩層小洋樓住着舒服,但總歸是租來的,不能算是家,秦桑一直都很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或者,這棟別墅上也能寫上沈以則的名字,妄想還是可以的。
等到房間建好夏天也到了,滿田的茉莉盛開,他可以跟沈以則坐在花海裏。
正賞月聽蛙鳴,做好吃的茉莉花糕,釀美味的茉莉花酒。
隻要秦桑不整日的胡思亂想,沈以則也就由着他,他想做什麽都可以。
經過半年折騰,花田栽種完畢,邊上的兩層小別墅也在秦桑的設計指揮下建立而成,最近正在苦于如何裝修上。
秦桑畫不出設計圖,便隻好招來家居設計師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構圖,建造。
又忙活一整天,聽到外面有車子停下的聲音,秦桑猛地睜開眼,心想應該是沈以則過來了,他拿上茶幾上的設計圖打算去跟商讨一下這個設計如何,他也希望沈以則喜歡。
還沒等他高高興興的将設計圖拿上,高子言已經推開臨時裝上的大門進來。
一進來便是蔓延嫌棄的将這棟還沒有裝修滿是毛坯和灰塵的兩層別墅打量了一遍。
高子言嘴唇一開就是滿滿地諷刺,“這半年你就躲在這兒幹這些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從特別行政助理變成個泥瓦工了呢。
”
秦桑對此無意,“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個問題你在半年前就問過一次,半年後的再次見面,你對我的第一句話仍舊是這個。
”高子言比秦桑稍微高一點,下巴微仰,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認識這麽久,你竟是連一杯茶都沒請我喝過,這就是你的修養嗎?”
秦桑抿了抿唇,沒說話,轉身去給他倒了杯水。
清冷黑眸望着秦桑單薄的背影,高子言愣了會兒,挑挑眉,便直接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今日的目的:“秦桑,我來這兒隻是為了告訴你,沈林玉病發了。
”
“砰!”的一聲,手中到了一半茶水的水杯應聲碎裂。
秦桑猛地轉過身,不可置信的怒視着高子言,“你說什麽?誰病發了?”
高子言早就猜到秦桑會是這種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沈林玉的白血病發作了,你應該覺得很奇怪吧?明明他的手術成功了,為什麽還會病發?”
秦桑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肯定的問道:“你知道原因,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沈以則。
”高子言嘴角笑意加深,“還記得當初沈以則托我給你拿的那份監護人簽字的協議書嗎?”
協議書的內容他看過并沒有什麽問題,“高子言,你到底想說什麽?”
“原來我的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也沒有那麽難聽嘛。
”高子言跳過話題,“秦桑,咱們認識也不少年了,你應該沒注意過自己從來沒有當我的面,叫過我的名字吧?”
“你別轉移話題。
”秦桑臉色陰冷。
高子言聳聳肩,“你說說你,簽協議書的時候将上面的條條框框都看得清楚,怎麽沒注意在你簽下手術同意書時裏面還夾雜着一份放棄手術的同意書呢?”
秦桑頓覺五雷轟頂,渾身血液都涼透了,他猛地一步上前兇狠的抓住高子言的衣領,“你說什麽?什麽放棄手術,誰允許放棄手術了?”
“就是你簽的那份同意書裏,還夾雜着一份申請手術放棄同意書啊,哈哈哈哈……”
高子言絲毫不懼秦桑的怒火,嚣張的笑了兩聲後,嘲諷意味拉滿:“秦桑,你應該很清楚沈以則究竟有多痛恨沈林玉,你怎麽會那麽天真的以為沈以則會同意他做手術呢?沈林玉活着就是時時刻刻在提醒沈以則當年的愛人是怎麽死的,他也永遠無法得到沈林玉手中股份成為沈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隻有沈林玉死了,一切才是終點,不過沈以則擔心你知道真相不去簽,所以他一直都在瞞着你,畢竟活着的沈林玉對沈以則隻是隐患,毫無助力,所以,你覺得這一切會是誰做的呢?”
高子言伸手拍拍秦桑蒼白冰冷的臉,同情的‘啧啧’兩聲,“秦桑,骨髓移植手術從來都不存在,你被沈以則利用了還不自知,還要跟他在這可笑的房子裏度過餘生,愚蠢,你可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秦桑已經聽不清高子言在說什麽,他猛地一把推開高子言,拿過桌子上的手機和車鑰匙離開了別墅。
高子言撞到牆上,揉了揉撞疼的肩膀,望着秦桑的背影冷笑:“沈以則,你跟秦桑之間的關系也就到此為止了,是你太狠,一直不放過我,那就別怪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