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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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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摸雪球冰涼的身體,秦桑才起身走到冰箱那,把鱿魚絲和玉米味兒火腿腸都拿出來,雪球很喜歡吃這個,狗罐頭、狗糧也全都整理到盒子裏。

     雪球是個很純正的薩摩,它激靈、聰明,學習東西很快,待人溫和,從來沒有咬過他、弄傷他,相反的,每次他不開心、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是雪球伸着爪子去安慰他,它還會在他睡着的時候給它把毯子叼過來…… 秦桑握了握拳頭,指甲陷入手掌心,掌心的疼痛讓他清醒。

     這裏不想住了,他想,離開一段時間或許會緩和過來。

     再在這裏呆着他真的會瘋掉。

     他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肖钰,咳了咳幹啞的嗓子,“麻煩幫我把雪球和這些東西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埋了吧?” “秦特助,你還好吧?” “我不想親手埋葬它,麻煩你了。

    ” 秦桑早知道肖钰跟在他身後,但是這次他不會讓他跟了。

     肖钰看了看已經整理好的紙箱,還有穿上小衣服的小狗,難過的點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你,你要保重身體!” 秦桑沒說話,把狗抱到他車上,又把那些東西全都放到後備箱,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他:“開我的車吧,別把你的車弄髒了!” “沒關系!” 但雪球已經被放到他車上了,肖钰隻好拿過秦桑手裏的鑰匙:“秦特助,你別太難過了。

    ” “天快黑了,快去快回吧!” “好!” 看着漸行漸遠的車,秦桑回屋拿了身份證和駕照,收拾了幾件衣服把門鎖上離開了小樓。

     他用現金拼了黑車直接離開了蘇城,他也不曉得自己該去哪裏。

     除了蘇城,其他的城市他很陌生,唯一能算得上熟悉的也就隻有北京。

     肖钰把雪球埋在了一處公園的楓樹下,等他再回去小樓已經人去樓空,他趕緊給沈以則打電話,沈以則聽完直接電話挂斷,隻讓他帶人立刻去找。

     肖钰帶人去各個火車站、車站去找,所有要身份證登記的他都派人去查,可是沒有,任何地方都沒有秦桑身份證登記的信息。

     晚上,沈以則面色陰沉、身體僵硬的坐在小樓沙發上,沒有開燈,黑漆漆的。

     男人走了,他居然真的敢走? 屋子裏空空蕩蕩,沒有雪球、沒有秦桑,隻有冰箱時不時傳來運作的‘嗡嗡嗡’聲,太安靜的,安靜到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身處在無邊的黑暗裏。

     為了無關緊要的人選擇抛下他,沈以則周身的氣息冷冽、可怕,像是在黑暗中等待抓捕獵物,嗜血、殘忍的黑豹子。

     “找到了嗎?” 電話裏傳來肖钰嘆氣的聲音:“還沒有,他沒有用任何身份證信息、銀行卡信息也沒有動過!” “他很會藏匿,那些黑車一輛一輛的查,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 “是!” 挂了電話,沈以則臉色更加陰沉,秦桑他很聰明,十幾年前為了躲避秦寧他用的也是這樣的方式,他們愣是找了一年多才找到秦桑,後來他藏到北京,也是同樣…… 北京,對,秦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那些城市對于他太過陌生,隻有北京。

     他迅速起身打電話讓肖钰準備好車,直接去北京。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秦桑在車上一直窩着,滴水未進,嘴巴幹的發裂,到服務區都沒下來。

     到北京,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不要身份證登記的小出租屋,買了一箱面包、一箱水、一箱泡面,手機關機,門一鎖誰也不想聯系,也沒人可以聯系。

     他洗了澡,吃個泡面,窩在床角,睡不着,又是睡不着。

     他看着地闆,一看就是一夜,第二天困得受不了才睡過去,一睡又是一天。

     離開蘇城,離開沈以則,這是他十幾年來從沒想過的事,可他現在人就在北京,什麽都沒想的就來這兒了,好歹在這兒呆了一年多,好歹還算熟悉一些,好歹還能窩在他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他沒敢出門,他怕沈以則找到他,很害怕他會找到,讓他冷靜一段時間就好,隻要一點點時間,想明白了或許他會回到沈以則身邊,也或許不會。

     那個人不是他愛的人,不是。

     腥鹹的淚水滑進嘴裏,秦桑躲在牆角裏抽噎着,他沒開燈,害怕,害怕一開燈就看到那個惡魔站在門口。

     晚上餓了,繼續吃泡面,吃完了,洗完澡,再繼續窩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過了幾天,反正每天都是夜裏發呆,白天睡覺,窗簾拉上,屋子裏永遠都是黑黑的,沒人陪他說話,這個空間裏沒有任何的聲音,到了晚上寂靜的可怕。

     眼淚流幹了就不流了,睜着發脹的眼睛直到天明。

     早上,他實在是受不了屋子裏的味道,起身把屋子裏打掃了一下。

     房間很小,幸運的是有單獨衛生間,他還可以洗澡,屋子裏開着暖氣,哪怕是穿着襯衫也不會覺得冷。

     他花了一天的時間把屋子裏裏裏外外打掃幹淨,晚上洗了澡頭發也不吹繼續窩在那兒一動不動,把自己蜷縮在一起,怎麽安全怎麽來。

     手機關機,他不知道沈以則有沒有找他,是不是覺得他走了就走了,還不用甩掉他這個大麻煩,還替他省事了,或許他真的是這麽想的,反正他也結婚了,也不再需要他。

     窩在床上,秦桑想起那天下雨,粟風替他撐傘、替他擋住了那噴灑的髒水,想起粟風傻傻的端着茉莉花送給他,想起他那天給他裝上星月燈,想起男人把肩膀借給他哭拍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慰着他…… 他其實跟粟風沒說過什麽話,也就吃過一頓飯,那也算是為了感激他才留下他吃飯,他們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沈以則容不下他,他什麽都沒有做錯,可能……可能他連自己為什麽死都不知道。

     他隻要一想到粟風是因為他才死,他的心就像裂開一樣痛不欲生。

     粟風才三十出頭,跟他們一樣的年紀,可能他還沒結婚沒有孩子,可能他的家人還在家裏等着他回去,也有可能他的家人已經知道他死了,正在為他哭泣、傷心。

     他想起沈逸說的那句“你知道有時候誅心比殺人更殘忍嗎?” 他明白了,知道了,誅心比殺人更狠,沈以則無時無刻都在拿着刀剜割着他的心,一刀一刀、血淋淋的。

     或許,真的該放下他! 第四卷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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