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提前讓我去他那兒了。
”
本來明年九月份合同到期他也是要去沈以則那兒,隻是提前而已,也沒什麽分別。
隻是沈以則的手段他有些不敢恭維。
“他……怎麽讓你答應的?”
沈逸舒口氣,喝了一口茶:“我父親那邊給我施加的壓力,沈氏目前急需資金,與嘯風合作迫在眉睫,我沒有選擇。
”
果然是用融資的事情威脅他,他還真是說到做到的人。
“雖然我是他的助理,但我還是沈氏的人,為他做事,也是為沈氏做事。
”
秦桑喝口茶,說:“沈哥,合約到期之後,欠你的恩情我就還清了。
”
沈逸說:“你都放棄了珠寶設計了還什麽恩情不恩情,是我沈家欠你一條命欠你一個未來,你要是想重新開始設計珠寶,我也可以幫你,你有才華,沒必要放棄自己”
秦桑卻搖頭,無奈答道:“不是我放棄自己,而是……我已經拿不起畫筆了!”
這些年他不是沒試過,可畫出來的東西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一個連畫筆都拿不起來的人,如何去設計出華麗的珠寶。
曾經的秦桑,隻要拿着一張A4紙找出中心點,不用看也能畫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可現在哪怕是他拿着圓規,他都畫不出一個完整的圓。
聽他說這話,沈逸一陣心酸,“小桑,有些事還是要放下。
”
“會放下的吧!”
這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在詢問自己,秦桑神情冷冷,端起茶抿了一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今年過年沈逸可能要去美國跟沈林玉母子一起過年,他們夫妻兩個看似感情很好,實際早已經破裂,隻是為了沈林玉兩人一直瞞着,秦桑也知道這件事。
沈林玉的病情一直沒有得到治療,主要還是沒有找到合适的骨髓,秦桑也去醫院檢查過想要給他配型,可身體狀況不允許。
送走了沈逸,秦桑拿出手機打開沈以則的微信,打出‘晚上過來嗎?’剛要發送,猶豫了一會兒又把這行字删除。
他在這裏,沈以則肯定會過來,隻是他身體還不太行,實在是不想跟他做。
看了一眼趴在旁邊的雪球,秦桑抓起的前爪子晃了晃:“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我喜歡他,可我也怕他,你說我能把他拉回來嗎,我能……讓他重新再愛一次嗎?”
雪球聽不懂,睜着眼睛看着他。
“笨狗,你就知道吃。
”
“汪!”雪球沖他喊了一聲表示自己不是隻知道吃。
揉揉它的耳朵,秦桑起身去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屋子裏的茉莉花還有些綠葉子,因為在空調房裏,它們還沒完全進入休眠期,縱是如此,也沒有一朵白色的茉莉花。
蘇城的天氣自然是比北京那邊暖和一些,今年也隻下了兩場雪,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年,又過去一年,過完年,秦寧離世就三年半了。
秦桑窩在沙發上,翻開照片照片又看了一遍,手機沒什麽電,隻剩下3%的電了,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的打着哈欠,困意襲來,習慣性窩在沙發上睡着。
晚上七點多,沈以則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雪球叼着毛毯窩在秦桑身上,雪球還保持着兩隻前爪搭在沙發邊緣的動作,見他回來,先是繞着他跑兩圈,然後自覺的跑到廚房。
沈以則看向沙發上睡着的人,他在沙發角落裏縮成小小的一團,這人就連睡在床上都喜歡窩在角落裏,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兒。
手機掉在了地闆上,他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按了一下屏幕顯示電量不足需要充電才能開機,他把手機放到茶幾上,站在那兒盯着秦桑看了一會兒,這張臉……百看不厭,越看越像是秦寧在這兒躺着。
看雪球的動作已經練得很熟練,他經常在這兒睡着,也不怕凍着?
秦桑做了噩夢,又夢到秦寧死那年,張靜拿着刀捅進他心口的畫面,張靜渾身是血、拿着刀猙獰的沖他笑着,他猛地驚醒!
“做噩夢了?”沈以則蹲下身子伸手撫上他的臉龐。
秦桑怔怔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坐起來:“二爺,你來了。
”
“夢到什麽了?”沈以則問。
“沒什麽!”秦桑随手把充電器給手機插上。
沈以則沒再追問,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把他拉到懷裏:“秦桑。
”
“我這兩天會去沈氏交接工作,等交接完了我再去嘯風報道。
”
工作上他有肖钰,自然不需要他,所謂的生活助理也就是陪他睡覺而已。
“不需要報道,你什麽都不用做,你要做的就是取悅我。
”
秦桑皺皺眉,“我不是花瓶,也不是廢物。
”
“我身邊也不留廢物,你太弱了,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準時出現在你身邊,過完年我會找人過來訓練你。
”
秦桑本就是個文科生,打架鬥毆完全不會,健身房都不怎麽去,他也不知道沈以則說的鍛煉是哪一種,把他當保镖鍛煉?
好看的眉尖擰在了一起,初中、高中都是戴着口罩借口身體不舒服無法上體育課,所以他從來不鍛煉身體,他這細胳膊細腿的哪裏經得起折騰,他肺也不行,跑步最多三公裏,再多沒有。
“離過年還有一個月。
”
這意思就是一個月他啥也不幹,光擱家裏坐吃等艹?
沈以則看他一眼,輕聲說,“把別墅裝修一下吧,年前裝修好,今年過年在那邊過,家具什麽的你看着辦,你喜歡就行。
”
“今年,我們一起過?”秦桑語氣帶着幾分欣喜,黯淡的眸子也跟着亮了幾分。
“不然呢?你是我的,隻能陪我。
”
沈以則開始吻着他的脖子,他應該剛洗完澡,身上很香。
先是吻,慢慢的變成啃,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秦桑難受的嘤咛一聲,道:“二爺,我……我有些餓了,先出去吃飯吧。
”
“餓?”
秦桑點點頭,今天實在是不想做。
沈以則的眸子晦暗不明,倏爾,嘴角揚起,把皮帶抽了,“那就吃吧。
”
秦桑臉色一變,“二,二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