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犯惡心,那話說的他好像在意過沈以則一樣。
秦桑換了身衣服,帶着圍巾手套,拎着飯盒下了樓。
張靜坐在那兒笑嘻嘻的嗑着瓜子,看到他下來,臉色一冷,笑容瞬間就消失,也沒問他大過年的要出去做什麽。
秦桑沒在意,反正都習慣。
出了門,外面都是鞭炮味兒,溫度也有些冷,他還是戴着口罩,要是不帶戴着口罩估計這鞭炮味兒能把他刺激的暈過去。
有幾個小孩子調皮的在那兒玩那種摔的小鞭炮,就是超市一塊錢兩盒不用點火,直接摔在地上就能爆炸的那種,他小時候也玩兒過,不過隻限于父親還在世的時候。
秦桑也覺得有趣,順帶着去超市買了兩盒,回來的時候可以摔着玩兒,也就不寂寞了。
到了病房門口,秦桑沒有進去。
因為沈以則正在給他母親喂着餃子,沈阿姨前幾天才做完手術,又在醫院住這麽久,整個人看上去挺不好的,柔柔弱弱沒什麽精神,但她長得很好看,記得沈以則跟他說過他母親是個中美混血,也難怪人家長得那麽好看。
秦桑在病房門口等了快十分鐘,沈以則像是在說一些安慰着他母親的話,幫她把床搖下來,又給她蓋上被子,這才出來。
沈以則一出來就看到“秦寧”拎着飯盒等在門口,臉上的愁雲立馬被喜悅替代,“寧寧,你來了怎麽也不叫我,在外面呆了很久吧?”
“也沒多久,怕你一個人在這兒跨年孤單,給你帶了些餃子。
”秦桑揚起溫柔的笑,把飯盒遞給他。
沈以則早就吃過,但還是開開心心的接了過去,飯盒打開,撲面而來的熱氣溫熱了他的眼眶,眼眶有些濕濕的,他把飯盒放到一邊的長椅上伸手抱着秦桑:“真好,有你陪着,真好!”
他還以為秦寧不會來了,他還以為自己要一個人在這人過年了。
他的寧寧還是舍不得他的,真好。
秦桑心疼的厲害,愧疚之心也越重,隻能輕拍着沈以則的後背安慰着他:“沒事的,我,我會陪你過年的!”
因為他也是一個人,也沒人會陪他過年。
“今晚不走了?”沈以則面露喜色。
秦桑害羞的點點頭,“恩,陪你!”
“秦寧”能來看沈以則,他已經很開心了,聽到他說要陪自己過年,他更是開心到不能自已,都忘了這是在他母親的病房門口,把他按在牆上就是一頓猛親。
秦桑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他還以為自己要窒息死了,沈以則才終于松開他的嘴巴卻沒有松開他,還是緊緊的抱着他,就跟抱着稀世珍寶似的,秦桑讓他放開,他撒嬌的“恩”了一聲就不動了。
最後還是秦桑把他推開,沈以則又把他帶到了天臺上,不過這外面太冷了,晚上肯定不會在外面做什麽。
兩個沒有家人疼愛溫暖的孤獨者站在天臺邊上,看着夜空裏綻放着煙花,一個接一個,他們十指緊緊地扣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秦桑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知道自己不該對他動心,可還是動心了,知道自己不該用秦寧的名字跟他在一起,可他還是用了。
感情這種東西真是害人不淺,秦桑是這麽覺得的。
“寧寧,一想到開學之後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少了,我就心裏難受。
”沈以則說。
秦桑拍了拍他後背,笑道:“不是還在一個學校你要想見我直接來找我就行了呀?”
沈以則從背後把秦桑抱住,貪婪的在他脖頸邊嗅了嗅,“你今天是不是又喝了茉莉花茶啊,好香啊!”
秦桑“啊”了一聲,他來的時候是喝了一杯,他……不會懷疑吧?
要是懷疑了應該也不會把他抱的這麽緊才是,他吞吞吐吐的說:“啊,是,是喝了一杯。
”
“有時候我總覺得你不像你!”沈以則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
秦桑臉色一變,心髒開始加速,“怎,怎麽不像了!”
沈以則親了一下他的側臉,“有時候你兇狠暴躁不講理對我也是非常的不耐煩愛答不理,有時候你又溫柔體貼什麽都順着我,我都有些看不懂哪個是你了。
”
秦寧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天上的一朵雲彩,好看的是時候是那種潔白到無任何瑕疵的,看着就像是一坨棉花糖讓人想要吃到肚子裏,但有時候也像是陰天裏的那種烏雲,黑壓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一不小心迎接着的就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前兩天他給秦寧打電話,電話裏滿是他不耐煩的聲音,說了沒兩句他就把電話挂了,搞得他可郁悶了好久,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得罪他了。
沈以則也以為今天秦寧不會來,畢竟他那種嬌生慣養随心所欲的性子實在是不像是會在這麽冷的天、這麽重要的日子過來陪他的人。
可秦寧還是來了,他變得很溫柔貼心,說話也是小心翼翼怕他生氣,他親他的時候他會害羞,睫毛一眨一眨的非常好看,又變成那隻容易受驚的小白兔。
很多時候他也懷疑自己抱着的是不是秦寧,因為性格差的太多了。
“我,我還有你不知道的一面呢?”秦桑緊張的捏着口袋裏的小鞭炮,看來,他還是懷疑了。
“恩?哪一面?”沈以則好笑的打量着他,他倒要看看秦寧的另一面是什麽樣子的。
秦桑從他懷裏出來,掩着嘴輕咳了一聲,故作神秘:“你把眼睛先閉上!”
沈以則就乖乖閉上眼睛了!
“砰!”
沈以則被這一聲響吓得一個激靈,一睜眼就看到“秦寧”捂着肚子笑的特別開心,手裏還拿着不明物體,他又快速的拿了一個小鞭炮扔在他腳邊,又是“砰”的一聲響。
原來他說的另一面是這個啊,跟個孩子似的,還玩這個?
“讓你吓我!”
沈以則将他抱在懷裏,狠狠的咯吱他,他穿的衣服厚,他就把手伸到他衣服裏去咯吱他,秦桑被他咯吱的渾身癢癢一直在笑,這人手又冰又涼的摸着他的皮膚,他的皮膚卻像是被點了火似的,他的手摸到哪裏火就像燒到哪裏。
“別鬧了別鬧了,癢死了!”
“說,你還吓不吓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你放開,放開,哈哈,好癢!”
“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你!”
懷裏的人不動了,秦桑回過身來,面對着沈以則,然後嬌羞着臉快速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他窘迫的從耳尖到脖子全是緋紅一片:“親了,你,你不準再咯吱我!”
“好,那……”
話沒說完呢,又是一聲“砰”的響,沈以則又被吓得肩膀一抖,脖子一縮的,“好啊你,還敢來!”
秦桑跑的很快,他繞過沈以則,一個接着一個的把小鞭炮扔在他腳邊。
這個玩意兒最多就能吓唬吓唬人,也不會把人炸傷。
兩盒小鞭炮扔完了,秦桑已經跑到了樓道裏,沈以則腿長的很,沒兩下就抓住他把他禁锢在懷裏了。
但沈以則沒有再咯吱秦桑,隻是把他堵在牆上狠狠的親了,手也不乖的伸進他衣服裏不停的摸來摸去,直到兩人都有了感覺。
沈以則喘息着,身體貼在他身上!
秦桑身體已經軟下來到在他懷裏,“別,別在這兒!”
沈以則呵笑一聲,暧昧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拉着他直接下了樓,去酒店的路上兩人都非常難受。
沈以則快速的開好房,還沒到門口,在電梯裏就開始堵着他親吻,到了房間裏更是一刻也等不了,直接把衣服脫了,人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