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小孩,你想找死嗎?”伴随着這聲怒喝,原本還算安靜的車内瞬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像是被驚到的兔子一般,身體猛地一顫。
隻見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的糙漢子正瞪大雙眼,惡狠狠地盯着徐琳娜,那模樣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被這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如此怒吼,徐琳娜一下子就被吓得花容失色,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慌不擇路地撲進了徐陽的懷中,身體還止不住地瑟瑟發抖着。
而此時的徐陽眉頭一皺目光陰狠的盯着男子,一手則緊緊地摟着女兒,輕聲安慰着她。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周圍的人們也開始七嘴八舌地小聲指責起來:“就是啊,小姑娘,你這樣大喊大叫的,萬一把那些可怕的怪物給引來了可怎麼辦呐?”
“可不是嘛,大家好不容易才躲到這裡來,可不能因為你的一時沖動就讓所有人陷入危險之中呀!”這些話語雖然不像糙漢子那般兇狠,但也如同一根根細針,紮在了徐琳娜那顆本就脆弱的心頭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令狐非終于開口說話了。
他先是冷冷地掃了一眼衆人,然後面無表情地說道:“行了,你們不願意就算了,但出于人道主義,還是說一句待在這裡隻有等死的份。
”說着,他轉頭看向徐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同時用手示意他們父女倆跟着自己一同下車。
徐陽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後便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地拿起放在身旁的行李。
随後,他拉着徐琳娜的小手,跟随着令狐非一步一步朝着車門走去。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車門外時,車内又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哎呀,這麼大的雪,他們就這樣走出去,就算不碰到那些恐怖的怪物,恐怕也會被活活凍死吧……”有人憂心忡忡地歎息道。
“哼,誰讓那個小丫頭不懂事呢,自讨苦吃罷了!”另一個人則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緩緩地推開大巴車門,一股寒冷刺骨的風撲面而來。
當雙腳踏出車門的那一刻,腳下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外面的地面早已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宛如一條潔白無瑕的絨毯。
然而,這看似甯靜祥和的雪景卻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放眼望去,四周的雪地不再純淨無瑕,而是染上了斑斑駁駁的猩紅之色。
那些鮮紅的血迹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大地無聲的哭訴。
而更讓人驚恐的是,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卧在雪地上,他們的胸口都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原本應該跳動的心髒不翼而飛,隻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空洞。
與這片慘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圍其他大巴車内還有許多幸存者。
他們蜷縮在座位上,身體瑟瑟發抖,眼神充滿恐懼和絕望。
盡管車門大開,但這些人似乎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甯願靜靜地待在車裡,默默地祈禱着救援隊伍能夠盡快到來。
“徐叔,您有什麼建議嗎?”令狐非看着眼前猶如末日一般的景象,向身旁的徐陽詢問道。
此時的高架橋上到處都是車輛和血迹,周圍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遠處不時傳來陣陣低沉的嘶吼聲和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徐陽緊盯着手中手機屏幕上的導航地圖,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目前我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