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運動衫青年就這麼繼續直愣愣地看着我。
不僅遣詞用句很簡單,而且就連提出交易的方式也是單刀直入,這家夥的風格和西裝男簡直一模一樣。
“你認不認識一個穿西裝的家夥?”我同樣盯着它問道。
運動衫青年沒回答,隻是瞪着眼看着我。
果然,連回答的風格都一樣,根本不理會和交易無關的問題。
詭異畢竟終究不是人。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直奔主題,“你想要去哪?”
那運動衫青年的眼睛依舊直直地盯着我,随後緩緩說道:“出去。
”
我翻了個白眼,他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于是我隻好繼續問道:“你說的出去指的是現實世界,還是這裡的另一個地方?”
大概是這個問題涉及到了交易本身,那運動衫青年歪着腦袋,似在思索。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再次緩緩開口道:“現實世界。
”
“所以你的交易是,讓我把你帶出這個世界,去往現實世界,而作為代價,你會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對嗎?”
為了确保不讓對方玩什麼文字遊戲,我事無巨細的把它提出的交易複述一次。
那運動衫青年又想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我說的沒啥問題,便點點頭。
“那麼出去之後呢?你準備幹什麼?”
運動衫青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愣愣地看着我。
這個問題不算在交易内容之内嗎?
看他這個反應,我心中也算明白,看來他隻要覺得不回答這個問題不會影響交易本身,他就絕對不會回答。
我一邊從背包裡摸出警棍和手電筒,一邊點點頭,對他說道:“好吧,我同意你的交易,不過現在這輛校車完全動不了,你先告訴我怎麼把車啟動。
”
說完,我把手指放在手電筒的按鈕上。
打算等它把這個答案說完,我便立刻打開手電筒。
如果手電筒不能傷害它,那我就用這根警棍去試試它的深淺。
沒錯,我的原則很簡單——和這種詭異玩意兒,能賴賬就賴賬,能不交易就不交易!
如果非要交易,那交易之後隻要它他殺了,也就不用再去支付什麼代價。
至于說萬一警棍和手電筒對他都沒效怎麼辦?
這種問題到時候再說呗~
對于我掏手電筒和警棍這件事,運動衫青年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一直在盯着我的臉,仿佛一個按照程序設定行動的機器人。
“先讓上去。
”又過了一會兒,這個反應遲鈍的家夥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上車?“”
他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不如你先把辦法告訴我,反正我現在也開不了這輛車,你怕什麼?”我試着白嫖這家夥。
然而,運動衫青年卻并不上當,他隻是搖搖頭,不說話,眼睛繼續直勾勾地看着我。
就這麼互相對峙了幾分鐘,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在這種地方空耗着沒啥意義。
“上來吧。
”我無奈的對它說道。
好在這家夥上車之後倒也規矩,找了個靠近駕駛座的位置坐下後,便不再說話。
隻是那雙眼睛一直落在我臉上,讓人挺不自在。
我正準備問他所謂的辦法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