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凱撒。
”
雖然見面直接掏槍不太好,不過這事兒似乎又不值得用什麼能力。
這個屋子裡有女人、有孩子,還有學生和極道,看起來應該就是個避難所或者臨時聚集點。
我隻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來這裡也是為了找人聊聊天,放松一下精神,用槍稍微展示一下實力就好了。
“凱撒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手下的家夥失禮了。
”見我收起槍,那個很有派頭的老頭也終于開口。
不過對于他這種自己人吃了虧就出來打圓場的态度,我也懶得搭理,于是搖搖頭,“沒關系。
”
“凱撒先生,請随便坐。
”
“老先生,你是這裡的主人?怎麼稱呼?”看了看,我選擇在那對母子旁不遠處的沙發處坐下。
雖然沒法感受到溫度,但在雪夜烤火,還有柔軟的沙發,倒也十分惬意。
緊繃了一路的精神,現在也終于有些放松。
“對,這裡有些簡陋,還請凱撒先生不要嫌棄。
另外,叫我齋藤就好了。
”齋藤還是一副派頭十足的大佬模樣,隻是語氣客氣了許多。
我把步槍的折疊槍托打開,斜靠在沙發旁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舒服地半躺在沙發裡。
“齋藤先生說笑,這裡已經很好了。
”我想拿點東西出來給大家分分,但掏包的時候才想起來,所有的吃喝都留給田中愛慧了。
那女孩兒現在應該還在那棟樓上吧?現在下雪了,估計她那邊也不好過,過了今晚,明天天亮一點就走吧。
“凱撒先生哪裡人?”
“從福島那邊過來的。
”我含糊說道。
“要去東京嗎?”
“對,不過不太認路,走錯路跑到新瀉這邊。
”
“福島那邊情況怎麼樣?”
“就那樣呗,人都跑的差不多了,也找不到多少有用的物資,不如去東京碰碰運氣。
”我半真半假地應付着。
不過我也是樂在其中,這種不用勾心鬥角、反複試探的日常對話,我似乎從來了東瀛之後就沒怎麼享受過了。
對,在這個鬼地方,跟人扯閑話都已經是一種享受了。
在此之前,不管是凱撒、羅賽賽還是其他什麼人,和他們說話都得一字一句的斟酌,生怕那句話不過腦子,被對方試探出來什麼。
時間長了,難免有些煩躁。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天,一陣鐘聲突然響起。
“铛~铛~铛~”
一連響了八聲才停止。
那是一台機械擺鐘,算是少有的在黑區還能運作的機械。
說起來,之前地下十五層的值班室裡也有一台。
“對了,齋藤先生,剛才我聽你的人說宴會,是什麼意思?”我裝作随意地問道。
“哈哈哈哈,凱撒先生是餓了吧?沒關系的,等會兒會開飯的。
所謂的宴會,其實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小遊戲。
”齋藤對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喂,小武,給凱撒先生解釋一下!”
小武就是那個剛才開門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