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的輪子壓着傾倒的建築垃圾,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
我龇牙咧嘴地揉着腦袋上被撞出包,還沒來得及抱怨,裝甲車就已經一個急刹車,直接停了下來。
下一秒,裝甲車的後艙門被踹了,慎書華一馬當先,直接跳了下去。
然後我就突然覺得腦袋上似乎被人套了一個布袋子,有些窒息,又有些悶。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不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進入噩夢之中,還是因為身體對靈異能力的抗性而脫離了噩夢。
“噗!”就在我和黑利超跳下裝甲車後,慎書華突然吐了一大口鮮血。
與此同時,黑色的血也從她的鼻孔、眼睛和耳朵裡流了出來。
“有…詭異!”慎書華喘着氣,痛苦地說道,“右前方的圍牆後!左邊那棟老屋的房頂上!還有…還有正上方的天上,一共有3個,我…我分不清哪個是真的!”
我隻能匆匆看了一眼面如蠟紙的慎書華,此時情況緊急,壓根沒法顧及她了。
我眼珠一掃,把她指出來的三個方向都看了一遍。
右前方是一棟垮塌的小院子,隻有大半堵牆還矗立在那。
左邊則是一棟土坯瓦房,房子已經被炸塌一大半,隻剩下小半截房梁,幾片青瓦和半截蒿草孤零零地長在房頂,也不知道那裡是人是鬼。
至于天上,我擡頭往上看去,除了不算太明亮的一彎月牙,就隻有幾顆還在閃爍的星星。
天空中沒有影子。
黑利超自然也沒法把我送上去。
我突然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了,因為他一直在天上。
那是脫離常識的,心理意義上的盲區。
就算是靈異能力,能飛到天上,那也未免太誇張了一點!
“陳隊長,你終于找到保存記憶的辦法了?”不遠處的壯漢安迪突然歪着頭看向我。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嘲諷的表情:“陳隊長你在賞月嗎?在戰場上,多愁善感可不是個好習慣。
”
聽着他的嘲諷,我抽出手槍,對着天空胡亂開槍。
然而一個彈匣打完,也依舊什麼都沒發生。
“你早就知道?!”我咬着牙看向安迪。
安迪聳聳肩,依舊用一種輕佻地口吻,挑釁般地問道:“能告訴我具體是指什麼嗎?”
“陳隊,慎姐快撐不住了,咱們去哪個方向?!”一旁的黑利超焦急地問道。
“你能上天嗎?”我帶着一絲期待問道。
然而黑利超不出意外地搖頭,“不行,必須是有陰影的地方,而且那影子還不能太小。
”
失策了!
計劃完全失敗!
我壓根沒想過,對方那個隐藏之人,居然飛在天上!
如今我們底牌出盡,上來直接梭哈掉全部籌碼,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上賭桌。
“嘭”地一聲悶響,慎書華昏倒在地。
在無節制地使用了短短幾秒自己的能力之後,她便直接昏倒在地。
但她依舊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找到了隐藏之人。
但我卻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失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