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陳隊長,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得跟市領導溝通!畢竟填河涉及的問題太多,還得問問市水利局、國土局這些單位的意見。
”
我自然能分辨出他眼神中的懷疑,以及語氣中的敷衍,不過我不在乎,這個方案我覺得可行性還是挺高的。
從白河出來,我們又來到九院的住院部一号樓。
迎接我的是院長,是一位謝頂到頭皮锃亮的幹瘦老頭。
“陳隊長是吧?歡迎歡迎!你們能來太好了!”老頭一腦門的汗,見我們來了就連拖帶拽的把我們帶到一号樓。
住院部一号樓三層,不高,但是長,看起來年頭很老。
聽院長介紹,一号樓有三百多個床位,自從靈異事件之後,九院就不得不全部停用,數百名正在住院的病人都不得不轉院治療。
現在一号樓的事兒一天不解決,這三百多個床位就沒法使用,會造成大量醫療浪費雲雲。
我猜或許不僅造成醫療資源浪費,還會造成醫院的大量經濟損失……
不過這話就沒必要說了。
此時一号樓已經封閉了很長時間,電梯什麼的也都停用,好在隻有三層,爬樓梯根本沒感覺。
進入樓裡我拿出手機,發現手機信号忽高忽低,這是詭異就在附近的信号。
“今晚我在這裡睡覺。
”
把整棟樓轉了一圈之後,我對其他人這麼說道。
肖麗欣沒有反應,她似乎對我的命令都是無腦支持。
錢慕寒倒是咂摸出點味兒來,悄聲問我:“飛哥,是不是那個紅衣女?”
我點頭,“确實有這個原因,我發現自從跟它融合之後,我對幻覺夢境之類的抗性高了許多。
而且别忘了,我的油燈能讓我快速恢複,到時候如果真發病,我存活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
正好借着錢慕寒的問題,我向衆人解釋一番。
韓家兄弟表現的很迷茫,也是,他們對我的能力了解并不徹底,很多事兒我也沒空告訴他們。
不過這倆人都很有眼色的沒有問什麼。
在我把計劃告訴給一起來的年局長之後,他看我的眼神也微微一變。
“陳隊長想好了?這可很危險!”雖然年紅安打量我的眼神中依然有些懷疑,但還是出于禮貌,勸了我一句。
“沒問題的年局長,我心裡有數!”
果然,年紅安很幹脆地說道:“那行,那就拜托陳隊長了!”
一旁的院長也連忙幫腔:“辛苦了陳隊長了!”
“那需要我們準備什麼嗎?”年紅安這次的語氣誠懇許多。
大概是之前覺得我的提議不靠譜,年紅安一路對我的态度都有些保留,打量我的眼神中也有懷疑和不信任。
然而這次見我們真要以身犯險地拼命,他反而真誠起來。
說到底,還是看大家都太年輕,不信任我們幾個。
我要的東西也不多,一床被褥,一張充氣床墊跟一瓶牛奶。
趁着年局長去調配物資的功夫,我們一隊人又去外面吃了個飯,等太陽快落山,大家才回到九院。
拿着東西,我進入一号樓一樓離大門最近的一間病房,鋪好床墊被褥,喝了牛奶,我在輾轉反側中逐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