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入籍”到銀河聯邦的邪教成員。
無論他們怎麼想,此時所有人都一臉投入地唱着這首歌。
“時間差不多咯~”我突然拖着嗓音高聲喊道。
不隻是石建民,就連那些正在唱歌的人也全部停下來,扭頭看向我。
隻剩下講台下的小音箱,還在一直播放那首我沒聽過的歌曲。
“你看,它白色的翅膀?~耀眼而無暇?~”
解輝的臉上十分不悅,她皺着眉頭看向我,随即把目光又轉向我身旁的石建民。
石建民的額頭瞬間淌下汗水。
我笑了笑,拍拍石建民的肩膀,示意他說話。
“生命這樣的旅程?~我渴求你的微笑來完整?~”
歌聲還在繼續,石建民也被我這一出給吓得不輕,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對解輝說道:“解大使,我…我這次考慮好了,要…要來讨論入籍的事情。
”
解輝盯着石建民,冷哼一聲,彎腰按下音箱的暫停鍵,對其他人說道:“大家暫死去休吸一會兒吧,我和這位鵬友談一下入幾哩事兒。
”
衆人聽罷,紛紛起身魚貫離開會客室,中間沒人提出疑問。
我注意到離開的人中,不少人都表情微妙地偷偷觀察着我。
隻是他們的腳步絲毫不敢停留,隻能在和我擦肩而過時匆匆一瞥。
那種表情似乎叫做幸災樂禍。
“石嫌升,塔們四c?”等人走完,解輝用那種土話普通話相結合的半自動口音問道。
說實話還挺掉逼格的。
“啊,解大使,我來解釋一下,這位是…”
“嘭!”解輝突然拍了一下矮榻,冷聲說道:“我管嫩是c,咋這門木規矩?嗯!?”
雖然我能理解解輝是想表現出威嚴感,但說實話,她這一口半自動口音實在太出戲了。
“噗~”
我終于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放肆!”解輝眉頭緊鎖,怒目圓瞪地看向我。
而剛才一直坐在她矮榻下方的兩個少年,也随即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我立刻伸手準備掏銅鏡。
但下一刻,我便眼前一晃,似乎被傳送到另外一個空間。
眼前是一片荒蕪炎熱的荒原,我四肢被綁,站在一座木制高台上方,身下則是一口遊泳池大小的巨大油鍋。
劇烈的熱浪從我腳下升騰而起,油鍋中不斷噼裡啪啦地飛濺出油星子,看起來十分駭人。
“幻覺嗎?”我回憶着之前石建民的話和齊隊長的資料,自言自語道。
“小子,你敢對公主殿下不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在我觀察着四周時,腳下突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我低頭看去,原來在高台最下面的視覺盲區裡,正站着兩個少年。
“這裡幻境嗎?”我低頭問道。
那兩名少年沒有理我,反而各自抽出一把斧子,開始砍高台的兩條支撐腿。
一旦被他倆砍斷支撐,這高台就要倒塌掉進油鍋裡。
這好像是佛教裡十八層地獄中的油鍋地獄吧?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通識課上學的知識。
低頭看着兩位正在奮力砍支架的少年,以及他們倆身後漸漸從油鍋中浮現出來的無頭紅色身影,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倆。